從黑塔的反應來看,他的雄主阿提卡斯很大可能不喜自己成為他的雌奴。
將他送往醫院沒有讓他自生自滅,也說明他對自己沒有太大的惡意。
諾恩再度摸了摸脖頸上的繃帶,眼神暗了暗,他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失敗的可能很大,但若不賭,那他真的可能就此被當做個玩意關起來肆意折辱玩弄。
真要是那樣的話……
諾恩停下腳步,壓下心裡翻湧的殺意。
過了會,他才再度邁腳。
阿提卡斯的房間很大,幾乎占據了整個二樓,這裡包含了客廳、洗浴間、治療室、衣帽間、虛擬遊戲室等等,諾恩就被安排在衣帽間旁邊的一間臥室裡。
將諾恩安排進房間後,厲扶青就窩在沙發裡看起了原主儲存在光腦裡的各種資料。
還有兩個月海特軍校就要進行招生試。
原主十九歲,從光腦上的記錄來看,他從十六歲開始報名海特軍校,前前後後已經考了三次,次次都敗在筆試這一關,因此他光腦裡存的資料還挺多。
厲扶青快速瀏覽著各種資料教材,由於神魂強大導致他記憶力也不錯,看過一遍的東西很難忘記,這倒是讓他兩個月後過海特軍校的筆試有了可能,就是以他這具身體的病弱程度,這實戰目前還沒有一點頭緒。
既然是軍校,無論是指揮係還是作戰係,這身體素質怎麼也要看得過去,斷不可能招一個弱不禁風的蟲進去,畢竟這是要真上戰場的。
正當厲扶青頭痛時諾恩走到了身旁,察覺到的他抬頭看去,驚得瞳孔猛然縮了一下。
眼前的諾恩竟然是全衤果?!
這和在黑塔時不一樣,在黑塔雖然他也不著寸縷,但是黑塔光線黑暗,他又因遭到折磨,不僅一身的血汙,全身還爬滿了黑色的蟲紋,在加上他自身下意識的遮擋,幾乎看不到什麼。
而眼前的諾恩,坦蕩得一覽無遺。
他肩寬腿長的站在身前,淺色的唇緊抿著,左眼因為還沒完全好而蒙著一層白翳。因為不習慣袒露在蟲前,身體有很明顯的緊繃,溝壑分明的蜜色肌膚上疤痕縱橫交錯,上麵有沒擦乾的水澤,附著在線條飽滿的肌肉上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有一顆水珠順著下頜滴落在鎖骨,沿路滑向腰際,順著人魚線隱向更深處。
有點懵的厲扶青喉結滾動:“你這是乾嘛?”
“沒換洗的衣物嗎?”
“我這就讓管家送幾套過……”
“請雄主…享用。”
諾恩低著頭顱跪下,最後那不堪的兩個字說得尤其艱難。
這讓厲扶青不禁想起了昏迷半年在醫院醒來的那天,在天網上看到的那些汙穢言語。
他驚得指尖顫了顫,說話都帶出了顫音:“你說什麼?”
蟲族都是…都是…這樣的麼?
諾恩欲張的嘴輕顫,雖然有了心裡準備,但還是不免覺得難堪。
“你,你,你先起來,享用什麼,我不享用。”
第一次麵對這種場景有點慌亂的厲扶青一時也顧不上維持雄蟲的性格了。
他左右張望著,想找個東西給諾恩披上,可這個天氣萬沒有蓋毯子的,找不到的他一著急,打算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他披上。
見他這樣,諾恩心裡一鬆,賭對了。
他往前挪了兩步,挨近了厲扶青,學著曾經看到過的畫麵,將下巴搭在厲扶青的膝蓋上:“雄主,我是您的雌奴,取悅您是我的本職。”
厲扶青將衣服兜頭一脫甩在他身上,聲厲內荏地道:“本職,什麼本職,趕緊把衣服穿上,回房間裡待著。”
諾恩將蓋在身上的衣服扯下來丟在一旁,或許是篤定了自己不會有事,眼下他倒沒有那麼難堪了,他拉過厲扶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