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的諾恩靜靜地守著治療艙裡的諾亞,突然耳朵動了動,驚疑不定地看向門的方向。
有腳步聲,阿提卡斯他提前回來了?!
…
厲扶青從書房出來,本想離開的他想了想,轉了個方向朝著治療室的方向走去,不過還沒等他走到治療室門口,諾恩就打開門走了出來。
“雄主。”
眼前的諾恩像是聽到動靜後急忙忙從治療艙裡爬出來的樣子,衣衫不整,整個胸腹都袒露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看著他,瞳孔緊縮成線,像是受到驚嚇炸毛的刺蝟。
厲扶青停下腳步,默默的避開視線,又來這招。
這個雌蟲是篤定了自己不會朝他下手嗎?
雖然他確實沒這個想法。
諾恩不是篤定阿提卡斯不會朝自己下手,他是知道自己胸腹上猙獰的疤痕有多惡心,而且上麵又添了幾道新鮮的還沒愈合的傷口。
“把需要簽字的板麵調出來。”厲扶青語氣不耐的道。
諾恩一愣,有點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厲扶青皺眉:“過幾天就是海特軍校的積分混戰吧?”
諾恩點頭:“是的。”
“把板麵調出來,你回軍校去。”
諾恩錯愕,他以為,想要回到軍校還需籌謀一番,或者用什麼代價來換。
厲扶青簽了字後轉身離開,傲慢的語氣輕飄飄傳來:“我與赫斯安澤不同,向來不喜軟骨頭的廢物。”
諾恩站在原地靜靜的目送他離開。
哢嚓一聲,房門關上,過了好一會不見有動靜後,諾恩才轉身回到治療室,反手把門鎖上。
他坐在治療艙旁守著諾亞,視線卻盯著板麵上的那個名字。
希瑟爾阿提卡斯!
他不明白!
關於這個阿提卡斯的很多行為他都想不明白。
樓下,一身作戰服等著厲扶青的厄涅斯看見他下來後,笑道:“你好像對你那個雌奴太過關注了,阿提卡斯。”
厲扶青停下腳步。
“不用緊張。”見他表情有點緊繃,厄涅斯走上前,掐著他的臉扯了扯給他放鬆,語氣漫不經心中帶著絲認真:“早就想和你說了,不用特意去模仿雄蟲的性格和行為。”
“不要去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沒有任何蟲會嘲笑你曾經以雌蟲的身份生活了十九年,荒星的過往也從不是恥辱。”
“身為雄蟲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讓任何東西束縛著你,儘最大的努力讓自己活得開心就可以了。”
厲扶青定定的看著他,厄涅斯扯著他的臉,猜測他會說的話。
會感動嗎?
還是會因為自己戳破他而惱羞成怒?
“我模仿的很差嗎?”厲扶青皺眉道:“兄長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又猜錯了。
沒看到小阿提卡斯惱羞成怒的厄涅斯很是遺憾:“模仿的遭透了,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看出來了。”
看出來他在拙劣的模仿著雄蟲。
其實也不奇怪,以往的經曆在那,小阿提卡斯有點不安很正常。
厲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