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二十四顆糖~(1 / 2)

同樣的話在這幾年來費比安反複問過了三屆雄蟲,但是他都沒得到一個答案。

他們或諷或笑或散漫,那些從他們嘴裡說出的話都帶著股漫不經心的敷衍和戲弄。

“不知道。”厲扶青仔細想了會後給出了他的答案。

他那時就隻是單純地不想倒下而已,若是問他到底在堅持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

他隻是那樣想了,便那樣做了而已。

雖然那樣看起來很蠢,但那是自己難得的小性子,他當然得包容一下。

聽到他答案的費比安怔了一下,這樣的答案他從來沒想過。

不知道為什麼堅持,就隻是單純的想嗎?

他盯著厲扶青的臉,張嘴想說什麼,突然想到某種可能,於是頓下了後試探道:“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吧?”

厲扶青眉頭微蹙:“你話裡藏有其他意思?”

不然他打架又沒傷著腦子,這點話他還是聽得懂的。

“……”費比安沉默地看著他,隻覺得背上的傷一時疼得有點厲害。

說來也是他的錯,覺得前幾屆雄蟲都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就以為眼前這個雄蟲也能聽懂。

究竟是誰說的雄蟲智商都很高來著?

“是我沒說明白。”費比安調整心態,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後,睜開眼睛看著厲扶青道:“我是想問,你們雄蟲既然為此扭曲,不甘,痛苦,那為什麼不放棄?為什麼還在堅持?”

說完他對上厲扶青那平靜中帶點疑惑的眼神,沉默了會後不知道以什麼心態問出了那四個字:“你不知道?”

厲扶青眼裡帶上了探究:“知道什麼?”

兄長他在為什麼東西,痛苦、扭曲、不甘嗎?

發現他真的不知道,費比安沉默了好一會後,臉頰上的肉突然抽動了兩下,堅毅的臉上硬生生扯出一抹荒謬乖戾的嘲諷,琥珀色眼眸裡的情緒在一瞬間複雜到了極點,似悲、似喜、似恨。

“蠢貨!”他咬牙吐出兩個字,有什麼晶瑩的東西順著眼角滑落。

“厄涅斯那個蠢貨!他原來知道這不是好事,他原來知道這是一種悲哀,我還以為他把這視為榮耀。蠢貨,自大傲慢有病的……”

還沒等費比安再罵下去,聽到兄長被罵的厲扶青眸光已是一暗,伸手薅住正在發泄情緒的費比安的衣領,一用勁將他甩在地麵,撲上去摁著就是一頓打。

月色穿過窗戶傾瀉在地上,在月色照不到的陰影處厲扶青甩了甩拳頭上的血,情緒平複下來的他拖著出氣多進氣少的費比安走到一旁,將他抱進治療艙後,摁動了啟動按鈕。

輕微的嗡響聲後,治療艙運轉了起來。

厲扶青靠在一旁,等費比安好上一些後問道:“你知道什麼?”

費比安撐著腫脹的眼皮看他:“你哥哥厄涅斯沒告訴你嗎?”

聞言,厲扶青突然想起海特軍校積分混戰結束的那天夜晚

,他盤腿坐在地毯上吃著兄長給買的蛋糕,問麵色疲倦的兄長去做了什麼。

當時的兄長說不告訴他,後來躺在沙發上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在他身上,用手漫不經心地在他眼睛下方點了點,然後扯出個痞氣十足的笑道:‘等你再長一長,再長上幾歲,長得胖一點,長得高一點,我在告訴你。’

“你哥哥都沒告訴你,我肯定不敢告訴你,不然說不定我會死得很慘。”

厲扶青疑惑:“你怕死?”

怕死還一個勁得罪雄蟲。

“當然怕。”費比安說完就閉上了眼,顯然再問什麼他都不打算回答。

厲扶青目光落在他身上,滄瀾大陸倒是有很多像是搜魂一樣的法術,可惜他不會,他一生除了殺戮外什麼都不會。

他抿了下唇,突然有點生氣地將費比安從治療艙裡拖出來,然後一路給推出了門外。

門外的費比安靜靜站了許久,這才拖著骨折的右腿扶著牆緩慢往前挪動著。

將費比安趕出去後,厲扶青看了眼屋裡的血漬,去了衛生間拿了塊毛巾不怎麼熟練地擦拭起來,並在腦海裡給費比安的臉打上大大的麻煩兩字。

清理完血漬後厲扶青就盤腿坐在沙發上,垂著眼眸想著些什麼。

雄蟲有秘密,這是他很早之前就察覺到的,隻是他雖好奇但也沒有窺探彆蟲秘密的愛好。

不過若這個秘密對兄長造成了困擾,那就得另說了。

從兄長以前的話來看,兄長沒有將這個秘密絕對瞞著他的意思,但不知道為什麼暫時也不會告訴他。

那麼還有其他蟲知道這個秘密嗎?

雷坦大概率是不知道的,或者說雌蟲亞雌大概率都是不知道的。

赫斯安澤應該知道。

想到這裡的厲扶青在光腦上點了兩下,給赫斯安澤撥了個通訊過去。

大半夜被吵醒,赫斯安澤含糊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善:“什麼事,說,不是很重要的話你就完了。”

不懂委婉的厲扶青開門見山地道:“雄蟲的秘密是什麼?”

“什麼東西?”

“雄蟲的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雄蟲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困得眼睛半睜半閉的赫斯安澤仰頭想了想,結果還是沒想出個什麼來:“沒啊,雄蟲沒有秘密啊。”

知道他這是睡迷糊了的厲扶青換了個方式問:“你當初說,反叛軍不會也不敢對雄蟲下殺手,這裡麵的緣由是什麼?”

聞言,赫斯安澤清醒了幾分,反應過來後道:“哦,你說的是這個啊,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雄蟲都知道。”

“你不知道,首先是因為你是在荒星長大的,其次是你哥在圈子裡放話暫時不許告訴你。”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早晚你會知道的,糾結它做什麼,大晚上的困死了,睡了啊。”

話落通訊就掛斷了。

厲扶青看著掛斷的通訊沉思,從費比安和赫斯

安澤的話來看,這個秘密所涉及的事困擾著所有雄蟲。

蟲族是目前這片宇宙中最強大的種族,除去各種礦星能源星,所擁有的宜居星就有數百,如果那所謂的雄蟲秘密是這樣一個強大的種族傾儘所有都無法解決的,那麼他能解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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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扶青眸光漸深,過了會後他漸漸閉上眼,意識下沉,很快就處於一個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玄之又玄的狀態。

世界是由許多不同能量構成的,而修者則是在觀測到浮於天地間的各種能量後,以意識引導能為人體所用的能量納入體內經脈,這也就是常說的靈力。

這個世界靈力匱乏,厲扶青將能吸收的靈力吸收完畢後,就靜靜地觀測著漂浮在空中各種駁雜微小的顆粒。

這些帶有微小電弧的能量顆粒不可納入體內。

厲扶青用精神力撥動了它們一下,突然起了個念頭,不可納入體內的話,那麼能操控嗎?

半小時後厲扶青睜開眼,目光落在窗前被扭成麻花的小圓木桌後眉頭微蹙,他起身走上前伸手將小木桌拿起來。

那些粒子確實可操控,但眼下有個問題是,他的桌子不知道還是否能扭回去。

厲扶青盤腿坐下,專心地用精神力操控著那些粒子試圖將桌子給扭回去。

這些粒子能扭動桌子,也就意味著隻要操控它的存在意識足夠強大,它就能扭動任何存在。

拿著桌子左看右看的厲扶青卻並沒有身為一個發現大殺器並掌握了大殺器的人該有的激動和愉悅,他一如既往地平靜,就像當初發現自己靈力蕩然無存時那般平靜。

力量於他來說,隻是一種時常握在手中的東西而已,沒有了會有點不方便和不適應,有了也隻是在某些時候多了些方便而已。

他之所以會動操控這些能量粒子的念頭,是因為現在的他想在知道那個所謂的雄蟲的秘密後能幫上兄長。

所以他需要一些能掌握在手中的力量。

確定桌子沒問題後,厲扶青望了眼窗外,發現天快亮了,就起身朝著臥室走去,在這個世界不好好睡覺的話是會長不高的。

夜色越來越深,深到極致後又開始逐漸變白,當第一縷陽光從窗外落進,便昭示著新一天的到來。

因為受傷免了一天特訓,所以今天不用早醒,但厲扶青也沒睡得太晚,八點左右就已經起床洗漱完畢。

隻是還沒等他換上衣服出門吃早點,赫斯安澤就已經拎著他的豪華早餐殺到。

進來的第一件事赫斯安澤就拉著厲扶青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見臉色不是太差,就沒忍住樂道:“聽說你和費比安打了一架?”

厲扶青點頭。

赫斯安澤放下早晨,回頭用一種懷疑蟲生的眼神再次上下將他打量了一遍:“你當初可是打我一拳就把自己給打骨折了,現在居然能把一個中將軍雌給揍了?!”

天知道他在校園論壇上看見這個消息時有多震驚。

不過震驚過後赫斯安澤就隻剩樂嗬了。

費比安這個教官實在太欠揍了,尤其是對雄蟲來說。

海特軍校近幾年的雄蟲就沒有不想揍他的,他被揍了這事他至少能樂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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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安澤這早餐還沒擺上桌,諾恩的視頻通訊就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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