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的口水流到榮熠臉上,榮熠沒忍住乾嘔了一下,他一邊用力撐住大塊頭的臉,一邊爭分奪秒去找脖子上的肉針。
他這次真是一下就挑戰了一個王者局,流放哨兵就算了,帶著感應環就算了,這人的脖子上還有褶,這他媽誰能找到!
榮熠努力把另一個膝蓋也抵上來,騰出左手在大塊頭頸部摸了一圈,沒有摸到。他有些焦急,快抵不住了,如果這次連找都找不到,那等下再挑就更難。他打算再試一次,他屏住一口氣用儘全身力氣抵住大塊頭,再次伸手找線的時候突然摸到一個劃手的東西。
榮熠躺在下麵瞪大了眼,他有些驚恐地看著大塊頭。
那個感應環不是黑色的,那上麵纏了黑色膠帶,膠帶下麵是紅色,紅色感應環意味著,這個人是重刑犯!
這種哨兵一般都關在塔裡的監獄,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就是這一秒鐘的驚慌,大塊頭一把抓住榮熠的胳膊把他拎起來然後重重摔在房頂上。
疼痛席卷而來,榮熠從地上掙紮起來想把關節摘掉逃跑,可是大塊頭是直接抓住他的小臂,捏得他骨頭生疼,他摘關節根本沒用。他又被這樣拎著摔了三下,最後一天他咳出一口血,他本來就不是抗打的肉盾,實在禁不起這麼造。
顧不上什麼規則了,這個大塊頭已經嚴重威脅到他的生命,他掏出軍刀一刀刺進大塊頭的手掌。
完全沒有任何作用,血流滿地,大塊頭沒有絲毫鬆手的意向,榮熠深吸一口氣,那就隻能廢整條胳膊了,這怪不得他,任誰落到重刑犯手裡第一要務都是保命,他用雙腿纏住大塊頭的胳膊,想要借力直接擰斷,沒想到他正要發力大塊頭突然停住了。
接下來是無比詭異的一幕,大塊頭站在那裡仰著頭翻起白眼,渾身不停顫抖,榮熠顧不得他是怎麼了,憑本能迅速掙脫逃跑,他雙腳剛落地,突然又被人掐住脖子。
大塊頭恢複了常態,仿佛剛才那幾秒不存在,他掐住榮熠的脖子,又要上嘴咬。
完了,他要變喪屍了,榮熠一口氣也呼吸不上來,他看著大塊頭的血盆大口,腦子竟然又一片空白。
他又在做什麼?麵前這個人是誰?
好臭。
太臭了,讓他惡心。
這個壯漢好像要傷害他,他的眼睛捕捉到壯漢一瞬間的停頓,他把刀整個插進壯漢手裡,那人的兩根手指被削掉了,他迅速從壯漢手裡逃脫出來,鮮血味兒讓他的太陽穴通通直跳,他看著眼前撲上來企圖再次咬他的壯漢,側身閃開,然後跳到壯漢背上,壓著他麵朝下倒下去。
他隱約記得這個人剛剛抓著他的胳膊把他當玩具在地上砸,很疼,他抱起壯漢的腿拚勁全身的力氣把人摔到另一邊,太費力,那就不需要整個人摔,他用膝蓋抵著壯漢的背,抓起他的頭發,把壯漢的頭一下一下拚命往地上砸。
“榮熠!榮熠!停下!”
榮熠又被人打了一拳,他雙目赤紅看著身後的施路平。
“彆打了!你把他打死就違反規則了!”
這又是誰?
他轉身抓住施路平的衣服揚起來就摔在地上,施路平很輕,他摔得很輕鬆。
“榮熠!救命!救命啊!”施路平大聲喊。
榮熠聽見有人在叫他,很耳熟的聲音,是施路平。
“我操!”榮熠馬上把手鬆開,“你在乾什麼?”
“你他媽在乾什麼?”施路平鼻青臉腫地哭著衝榮熠大喊。
“我......”榮熠看看拳頭上的血,又看看施路平的鼻血,“我打的?”
“那他媽是我自己打的嗎!”
榮熠又扭頭看到旁邊血肉模糊的大塊頭,他都做了什麼?他用力把頭磕向地麵,連著磕了很多下,每一下都是從骨頭傳至全身的疼痛。
“行了行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