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被吊在上麵?”西瓜頭又問。
榮熠沉默了幾秒,這幾個人他也不認識,說話還是有所保留的好:“我也不知道,就是搶物資的時候被一個哨兵打了頭,睜開眼就在這兒了。”
“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經三路,那裡安全。”
西瓜頭眯起眼略顯疑惑:“你一個哨兵要回經三養老嗎?”
“對。”榮熠很肯定地點頭。
光頭嗤笑一聲:“給你說了他沒有用。”
看來這群人也知道經三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你不知道這次演習流放哨兵有重回學校的機會嗎?”西瓜頭盯著他的眼睛,認真觀察榮熠的每個表情。
榮熠是真的不知道,他都沒有聽說過,他認識施路平之後連身份證都交出去了,連這次演習都是施路平給他報的名。
“我不知道,”榮熠搖搖頭,又問道,“重回學校的條件是什麼?”
“要在主戰場發光發熱啊,”西瓜頭朝他伸出手,“你可以加入我們,打團得分高。”
榮熠看著那隻手遲遲沒有握上去,他其實並不是很想打架,哨兵成團那對手肯定也是哨兵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少說也得殘廢幾個,代價太大。
“回學校能當正式哨兵嗎?”他問。
西瓜頭把手放下去,搖搖頭,神色略顯失望:“不能,有半年學習機會和一次複評機會罷了。”
說完他看向榮熠的眼神帶著些許鄙夷:“可是作為一個哨兵不就應該為此而努力嗎?回歸社會你又能做什麼呢?”
留給他們的工作確實不多,混得好的可以當個保鏢打手,混得不好就在工地搬磚。
“我還有朋友,我不能丟下他們自己在那裡。”他又一次拒絕了西瓜頭的邀請。
“那下次見麵咱們可就不是朋友了。”光頭鼻子裡哼出一團氣,把槍舉起來嚇唬他。
榮熠神色都沒有動,這把槍型號太老了,後坐力也強,他不喜歡。
“不,還是朋友,”西瓜頭對他笑著,手依舊在他麵前伸著,“你如果打算回來,到廣貿大廈去找我就可以。”
“好,”榮熠握上去,多個朋友多條路,“我叫榮熠。”
“和嘉冰。”
“對了,你身後那根棍子可以給我嗎?”榮熠指指和嘉冰背上背著的棍子,上麵有條碼,也是注冊武器。
二十幾公裡的路他得有個趁手的武器才行。
“可以。”和嘉冰把背後的棍子給榮熠,這不是什麼上等武器,打狗棍,他們還有很多。
榮熠再次向他道謝,拿著棍子轉身跑了。
“他看起來沒什麼本事,”光頭吸吸鼻子,“而且連哨兵的味兒都很淡。”
和嘉冰看著榮熠的背影,他隻是好奇,昨晚把榮熠掛在路牌上的人是個正式哨兵,與其說他對榮熠好奇不如說他對那個正式哨兵的這種行為感到好奇。
“可能是他有什麼本事我們沒有發現呢,”和嘉冰把手揣進兜裡,“你去找熊炬跟著他。”
“還他媽貼身保護?”光頭瞪大眼珠子。
“不,看看這二十公裡的路他怎麼回去。”
二十三公裡,榮熠回到經三路已經晚上七點了,他手裡的棍子早就給打斷了,帶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進去拿起兩瓶礦泉水灌進肚子,要灌第三瓶的時候施路平從外麵進來,一拳就垂在榮熠胸口:“你他媽跑哪兒去了?”
榮熠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神變得有些凶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