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榮熠點點頭,又馬上糾正,“不是投靠,是加入,他們都是流放哨兵,想去搶那三個名額。”
“可是咱們不是說好了不去嗎?”施路平抓住榮熠的手。
“是不去,演習結束我還跟你混,我就算去給他們幫忙吧,畢竟我也是個哨兵。”榮熠無奈笑笑,他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被逼的,不然他才不去。
不過好像那個向導從他昨晚戰鬥結束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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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貿大廈的33層。
他睜開眼,天色暗了,他慌忙從床上坐起來。
“我睡了多久?”他問旁邊的白影。
“十九個小時嗎......”
實在是太久沒睡,這一覺睡得太久,他又躺下去找榮熠,過了會兒他把眼睜開,找不到了。
“又去哪了,”他有些不耐煩,對旁邊的白影說,“去找找。”
半個小時後白影才回來,纏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扶不上牆的爛泥,這已經是第三次逃回那條廢物集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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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熠已經走了八個小時,和嘉冰心裡也有些焦急,他甚至想讓光頭過去找。
“要我說直接敲暈了綁回來。”光頭在旁邊哼哼,他巡邏一整天回來就聽說榮熠一去不複返還把熊炬拐跑了。
“綁回來你還能綁著讓他出去戰鬥嗎?”和嘉冰沉著嗓子地說。
經三路的老破小裡,施路平拉著榮熠的手又把一瓶酒灌進去,可是偏偏榮熠酒量很好,喝了一桌子,喝趴下四個人,榮熠除了臉紅竟然沒一點醉意。
熊炬在旁邊用力嚼著魷魚憤憤盯著施路平,彆以為他看不住來這個老狐狸打算灌醉他大哥然後把人留下。
“哥,咱們該走了,再不走路就不好走了。”熊炬第三次拽拽榮熠的袖子。
榮熠看看外麵暗下去的天:“是該走了。”
施路平還是不想放棄,摟著榮熠聲音沙啞地問:“你真的要走嗎?”
“嗯。”榮熠點點頭,雖然現在他的腦子是自己的,但是不知道那個變態向導什麼時候又會殺回來。
“你來,”施路平摟著榮熠往裡屋走,躲開熊炬,揪著榮熠的手指頭說,“你彆聽他們的讓你乾啥你乾啥,保護好自己,回來的時候胳膊腿都要在啊。”
“我知道,”榮熠嘿嘿笑,“我又不傻。”
他們兩個開過來兩輛好車,回去的時候施路平讓他把他們昨晚去撿來的破爛桑塔納開走了,雖然現在在演習場,榮熠還是很老實地坐在副駕駛上係好安全帶拒絕酒後駕駛,熊炬一邊罵一邊猛打方向盤。
“媽的!這些喪屍怎麼每天晚上都不一樣,今天這麼有精神。”
榮熠撕開一包火腿腸打開窗戶丟出去,喪屍不為所動,依舊扒著後備箱跟在後麵跑,榮熠趕忙把窗戶關上:“火腿腸都不吃了,越來越像喪屍了。”
這一路上熊炬差點把輪子給跑出火花,二十幾公裡躲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廣貿大廈。
他們到門口正好看到開車出來的和嘉冰和光頭,榮熠把車窗搖下來:“你們去哪兒啊?”
光頭聞到榮熠那一嘴酒味兒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想說‘老子去給你抬屍’。和嘉冰一把捂住光頭的嘴,笑著對榮熠說:“我們去巡邏一圈,你們先回。”
榮熠愣愣點點頭,雖然沒醉但是到底喝了那麼多酒,頭很沉,他回去在床上躺好,程晨過來給他換過藥,他把藥片嚼嚼吞了,然後就沉沉睡過去。
——
樓下靜了,但是現在才十點,32樓可能還有人走動,他站在窗前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