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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和嘉冰停止了榮熠所有的巡邏和值班任務,榮熠現在的任務就是,吃好喝好睡好然後等著兩天後過去乾架。
自從他們決定和杜海合作之後經九那塊地兒大廈裡的人就可以隨意進出,大廈裡一群年輕人大半夜非要去經九的爛尾樓裡玩探險,光頭開著車跟在後麵,嘴裡大罵:“這群小b崽子不好好上學跑這兒參加什麼演習?屁用沒有就知道添亂。”
“得了吧頭哥,又沒網,天天在大廈裡悶著,不得找點樂子嗎?”他拿著鏡子往臉上糊血,糊完拍拍榮熠,“哥,我妝畫的怎麼樣?”
“嗯......”榮熠沒心思管熊炬的喪屍妝,他現在光著膀子渾身不得勁,彆扭地在車裡抱著胸,身上糊的也全都是熊炬手裡的血漿。
他本來是想跟著出來玩玩的,白天在泳池邊曬了一天的太陽把骨頭都給曬軟了,和嘉冰不讓光頭帶那群小孩兒去喪屍集中地,就挑了有一小股喪屍的小區,再找幾個人扮喪屍陪玩。
榮熠是個boss屍王,出發前流放哨兵再就業美妝博主的朋克化妝師給他整了個煙熏妝,還把他的衣服給扒了,扒完不讓他穿,省得把妝蹭掉。
“現在給年輕人當NPC這麼卷嗎?衣服都不給穿。”榮熠在這夏夜裡把自己縮成一團維護最後一點男德。
熊炬把手上的血漿在榮熠肩膀上抹抹說道:“深夜福利嘛。”
車停在春暉小區樓前,市區的地寸土寸金,老小區新建,占地麵積都不大,外框架現在也隻蓋到六七層,視野空曠,方便保護,喪屍一共二十三隻,來玩探險的有十五人,清一色大學生。
光頭下車讓他們站成一排,給他們再三重複注意事項:“如果碰見喪屍,不許打頭,隻能攻擊胳膊和腿,如果發現自己抵抗不住記得吹哨,我們會有人去救你們,怕你們玩不儘興,喪屍裡有幾個我們自己人,看見戴感應環的就不要用棍子了知道嗎?”
“知道,那看見戴項圈的我們就隻能逃啊?那多沒意思。”一個學生男仔說。
“你要是有本事可以比劃兩下,空手,禁止使用武器。”
“可以群毆嗎?”一個學生女仔問。
“你們打得過就行。”
光頭本來還想再強調一下安全,那群學生嫌他話多,抄起手裡的棍子就往小區裡紮,熊炬看那群人跑進樓裡拉開車門就嗚嗷喊叫地衝出去。
榮熠看著頭頂殘缺的月亮,歎了口氣也拉開車門出去,他不太會演喪屍,熊炬這時候已經開始滿地亂爬了,嚇得那群學生到處亂竄。
他找到最高的樓,順著樓梯上去,在最上麵一層找個地方坐下,他作為一個boss是要到最後這群人玩爽了再突然出現搞一個極速追擊,現在遊戲剛剛開始,他就坐在樓頂縱觀全局。
他雙眼放空看著遠方,演習場裡沒有所謂的地平線,再遠處也被高樓擋住了,隻能隱約看到隱藏在夜幕裡的圍牆。
那是演習場的圍牆,牆外還是牆,十二個演習場圍成一個巨大的圓,每個場地裡都是不同的末日,他們現在唯一的聯係好像隻有共享日升日落。
榮熠眼睛微闔,坐在樓蓋上吹吹風,很是慵懶輕鬆。
再熬個十天,最終目標就是胳膊腿俱在身體健全的出去。
他現在的五感好像已經逐漸穩定下來了,喪屍走路的聲音和在逃命的學生們不一樣,呼吸聲也不一樣,仔細聽可以區分得出,比如現在身後準備嚇他的就是企圖偽裝成喪屍的學生。
榮熠背對著他,笑了一下,低頭看看樓下依舊扭曲著橫衝直撞的熊炬,突然翻身也學著熊炬的樣子朝那人撲過去。
那個學生穿著有些不合體的寬大衣服,看到他撲過來一聲不吭轉身就跑,隻留給榮熠一個後腦勺。
榮熠呆呆地看著那個背影,他連臉都沒看到這個學生就消失了,跑得真夠快的啊,隻是那衣服似乎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