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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隻喪屍從雕花木窗裡爬進來,摔倒在地上蛄蛹幾下便起身跌跌撞撞毫無目標衝向大廳裡的哨兵。
榮熠和熊炬躲在隔間裡繼續觀望,二樓自助餐廳外的走廊上聞聲又出來很多普通人,衝著樓下叫喊:“噢!第三方勢力加入了,是不是要重新下注?”
“下個屁,就這幾隻喪屍算什麼第三方?”
“彆小瞧喪屍,喪屍的傳播是呈指數倍增長的。”
“你是打算下注喪屍?那咱們這兒以後就改名喪屍大飯店?”
“重新下注就要加碼!”
“爸,”一個女生拉住要加碼的中年男人,“江早不是說不許賭博嗎?”
“她一個丫頭片子懂個屁。”中年男人推了女兒一把,繼續和那群人討論重新下注的問題。
榮熠在隔間裡聽著,現在幾隻喪屍鬨不出什麼花,不過‘江早’,‘小丫頭片子’,看來那個女生在經六是有話語權的。
他推開門走出隔間,徑直走向走廊裡看熱鬨的那群人,他帶著麵罩,那群人把他當成經六哨兵了,他們看到榮熠走過來,就打哈哈說:“我們就是說著玩兒,沒有賭。”
“江早呢?”他問。
這群人賭不賭跟他沒關係。
“她好像去五號廳了。”女生說。
榮熠點點頭又反回隔間,拿出對講機呼叫和嘉冰。
“我聽這裡的人說有一個叫江早的女生,他們聽她的話,現在可能在五廳。”
“五廳?”和嘉冰發出疑問,“杜海給我說在主樓。”
榮熠記得平麵圖上的五號廳,在園林東北角,距離主樓是最遠的一個廳。
“我過去看看。”和嘉冰說完又和光頭往五廳趕。
榮熠放下對講機,熊炬突然喊到:“哥,你看下麵。”
他轉身看去,杜海的哨兵聚集起來,被經六的人團團圍住,旁邊下注的人開始起哄。
“這不是勝負已定嗎?咱們穩贏啊。”
“那群人到底是怎麼敢來打我們的?不自量力!”
“剛才押少了,應該再下兩萬,”中年男人錘著走廊扶手後悔,指著他女兒罵,“都是你多管閒事。”
“你們被江早知道聚眾賭博會被趕出去的。”他女兒小聲說。
“憑什麼聽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看看是她趕我們還是我們趕她,真把人逼急了咱們大不了換個人跟,這群哨兵還能拿咱們怎麼樣嗎?”
榮熠注意著下麵的情況,一邊聽那群人對話,看來這個江早確實是經六的領頭人,會不會她就是那個隱藏的哨兵?
“哥,咱們下去幫忙嗎?”熊炬從隔間裡出來有些急,杜海帶來四十多個哨兵,屍變了幾個,這樓下都圍了十幾個,這十幾個要是再掛了那他們還有什麼戲唱。
“再等等。”榮熠說,他總覺得樓下的氣氛有點不對。
杜海的哨兵全部都擠在一起,往大廳深處靠,那裡是妥妥的無路可走,離窗戶和前廳大門都遠。
“投降吧!留你們一條命!”樓上的人開始喊。
這場戰鬥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懸念和翻轉的餘地了,經六的哨兵步步緊逼,把杜海的人逼到最裡麵時那群人停下了。
“垂死掙紮。”樓上的人說。
擠成團的十幾人突然散開,全部向四周翻身滾去,經六的人沒有明白這群人在乾什麼,他們中唯一有一人沒有滾向旁邊,猛然撲向最近的一個經六哨兵一口咬在那人的脖子上,這一口十分突然,又十分凶殘,血瞬間噴灑向地板,那個被咬的哨兵及其痛苦地高聲慘叫。
“啊!!!”
樓上的人不再吵嚷,屏住呼吸看著樓下的這一幕,還有人不由自主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們幾乎都是從演習開始就在大飯店裡,還沒見識過外麵的殘酷。
經六的哨兵沒有想到這種情況,直到那人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才反應過來,開始攻擊咬人的人,此時剛剛滾向四周的哨兵馬上上前將那人擋在身後,榮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