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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麗麗聞到一股異味,像是水生調的香水味,味道並不濃可是卻讓她頭腦發昏。
“你先等一下,”她擋住正追著江早亂砍的榮熠,“她恐怕沒那麼簡單。”
結果榮熠根本不領她的情,一腳踹在她肚子上把她踹飛到杜海身邊,繼續攻擊江早。
江早不知道在廳裡放了多少絲線,榮熠那把刀揮起時手腕被一根絲線纏住,他的動作一頓,之後便使出全力和那根絲線對抗,手腕的一圈已經開始潺潺流血,他不知道疼一樣也要把刀砍到江早身上。
“這人有病吧!”杜麗麗本來想把榮熠頭敲爛的,看到這一幕也顧不上生那一腳的氣,衝回去抓住榮熠的手腕把那把刀奪過來砍連接在榮熠手腕上的線。
竟然沒有砍斷,那把砍刀也砍出了豁口。
江早被榮熠的刀劃的渾身是傷,血流滿身,那股奇怪的香味似乎也是從她的血裡流出來的。
榮熠正暴力地要把手腕上的線扯掉,杜麗麗看到被割爛翻出來的肉。
“你再掙紮手都要斷了!”她一巴掌拍在榮熠後腦勺上。
榮熠麵朝下直直趴了下去,杜麗麗不解恨又朝他腦袋踢了一腳。
——
又斷了。
他在竹林裡坐下,榮熠在下等遊離的時候是沒有感覺的,他隻能控製下等遊離的程度卻無法實時感知戰鬥現場,隻靠榮熠的聽覺來模糊判斷。
看來江早是個用毒的哨兵,這種哨兵大多體能戰鬥都不強,靠毒從內裡進行破壞,雖然他能強行控製精神係讓榮熠保持戰鬥狀態,但是畢竟是人類,毒素積累越多對身體損害越大,他也無能為力。
還是得進去觀戰才有把握。
——
那根絲線在榮熠停止掙紮之後反倒軟化下來,榮熠後腦勺挨了一巴掌加一腳,現在清醒的一批,手腕鑽心的疼讓他在心裡罵小黑的祖宗十八輩。
他也聞到了那股香味兒,江早身上的血已經把那條裙子徹底染紅了,隨著裙子的顏色越深味道就越大。
榮熠從地上爬起來,撕了一截衣服纏住自己的手腕:“她是個蠱嗎?”
“不知道。”杜麗麗也沒有往前。
“不是哦,”江早彎起眼睛笑,竟然把那張掛滿血的臉襯得恬淡,她聲音依舊輕輕地說,“我如果是蠱你們早就死了。”
她把手裡的絲線丟到地上,那一團幾乎無色的線也變成紅色。
“我就這麼簡單,沒有那麼能打,”她的眼睛微微睜開,“所以我養了一條狗。”
【把麵罩帶上,那個味道能麻痹神經。】
榮熠腦子裡冒出一串字,他沒有搭理小黑,現在不想跟他講話,還是走到走廊儘頭把麵罩撿起來帶上。
“江午,要放狗了嗎?”站在二樓觀戰的一個江早問。
江午?這才是這個重刑犯的名字?
“不了,讓他們自己找吧,”江午走到電梯旁,電梯打開了,她走進去,對榮熠說,“二十分鐘,找不到,狗就要吃掉他了。”
電梯門關上,樓上那幾個江早和江午一起消失了,隻剩下杜麗麗和榮熠站在裡麵。
杜海走過來,看著淩亂的兩個人問:“你們兩個都拿不下她一個嗎?”
杜麗麗心有不甘,咬著牙說:“她的毒在慢性麻痹神經,加上聽這麼久的噪音,我使不出全力,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