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杜海身後的人沒忍住笑,榮熠也有點不太好意思,還是問杜海:“你說好找嗎?”
“......”杜海心裡WRN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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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園林裡逃出來的時候已經在那間房裡睡了兩天兩夜,園林裡有一些來清掃的哨兵,喪屍已經所剩無幾,他定位到榮熠的位置,榮熠一直沒有動過,他想可能是在醫院。
他走在路上,很疲憊,演習場裡沒有幫助向導恢複向導素和精神力的藥可吃,但是他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榮熠的精神係發育的情況,他太過於心急,讓他忘了他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演習場裡,就那麼明目張膽走在太陽下。
他在去醫院的路上遠遠看到醫院門口停著一輛車,全黑色的悍馬,很眼熟,可是他想不起來了,他越走越近,一直走到那輛車正對著的馬路對麵才看清楚車牌號——‘T-S0037’。
是趙名揚的車。
趙名揚是這次演習的總負責人,他從醫院把劉思凡接出來帶回塔裡治療,順便確認一下那個奇怪的哨兵的身份。
身份正常,可以繼續演習,至於身上的怪異之處可以等到演習結束再做調查。
他走出醫院的時候恍然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快步走過去,卻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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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熠回到醫院,放棄了那個漂亮喪屍,也對,茫茫屍海,這麼多天過去了要找到它也確實不容易。
他躺在床上把手搭在胸前,腦子裡全是那個人的臉,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見色起意的人,但是那張臉就是讓他很喜歡,沒有來由的喜歡,有些熟悉,有些親切,雖然他可以確定他們從沒見過。
這種莫名的好感在五年前他對阿芬也產生過,難道這就是一見鐘情嗎?
等一下,那個喪屍再漂亮他也是個男的啊!他可是個直男,不能算一見鐘情,隻能說看點漂亮臉蛋能讓人心情舒暢,特彆是在這越來越亂的演習場裡,在小黑慘無人道的控製虐待下,那個漂亮喪屍和阿芬的照片成為了他為數不多的精神食糧。
阿芬的照片,他摸摸自己胸口,換衣服了,沒有在,還有他的電話本也在大廈裡放著,他想著趁記憶熱乎的把和江午還有劉思凡的對戰記錄下來,不然再過幾天他就又記不清細節了。
那天晚上和嘉冰回來,把熊炬和光頭也帶過來了,他們兩個的傷不算太重,熊炬進房門看到榮熠雙手放在胸口一副已經歸去的模樣,撲上來抱著榮熠開始哭喪。
“我的哥哥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
榮熠睜開眼:“你有病吧。”
“嘿嘿,這不是想讓你精神點,”熊炬鬆開手在床邊坐下,“我聽說你肉都讓人咬掉好幾塊,讓我看看。”
他掀開榮熠的病號服,腰上有很大一塊新長出來的人體組織,現在形成張牙舞爪的一塊疤,除了這裡,榮熠的身上遍布著很多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疤,熊炬沒有心情逗趣了,吞了下口水又把衣服給榮熠合上。
“哥,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能一次一次死裡逃生,真是厲害。”
榮熠笑了一聲,把熊炬按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拿開:“那你以後就彆上趕著讓人家打,萬一逃不掉就真死了。”
“那誰知道屋裡還藏著個真哨兵啊,”熊炬有些心虛,又說,“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乾什麼,感覺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榮熠看著熊炬傷心的模樣,突然想到說:“你不是會畫畫嗎?”
“我他媽又不是神筆馬良還能把人給畫死嗎?”熊炬瞥他一眼。
“你幫我畫個人吧。”
一個小時之後,熊炬舉著那副人像:“可以了吧?不能再改了吧?通緝犯畫像都沒這麼細致!”
榮熠心滿意足把畫接過來,沒有十分也有八分像了,可以。
“這是誰啊?”熊炬趴在床邊看著榮熠看那副畫出神,‘噫’了一聲說,“你該不會是個彈簧吧?一會兒直一會兒彎的,你不是喜歡個姐姐嗎?”
“是喜歡姐姐,”榮熠把那副畫小心放好,又躺回床上說,“我說好幫他的,可是沒有做到,以後要是出去見麵了,跟他道個歉。”
“那還至於畫個畫像啊?”
“又沒有照片,不畫下來,我怕到時候我就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榮熠說。
門被推開,和嘉冰帶光頭檢查完胳膊回來,他走到榮熠床邊問他:“你還需要什麼嗎?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你晚上餓了吃。”
“好,”榮熠點點頭,想了想問和嘉冰,“之後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