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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貿大廈一無所獲,大廈裡的人站在大馬路上不停抱怨,這大晚上的,憑什麼讓他們在這悶熱的夜晚裡吹熱死人的風。
光頭在和嘉冰身旁說:“那個人會不會跟著榮熠一起去醫院了?”
和嘉冰揉揉眉心,或許是吧,一個向導總不願意離自己的哨兵太遠的,何況榮熠現在還處於生死一線。
目前知道這個演習場裡有向導的人應該隻有那天在醫院裡的幾個,江午又是怎麼知道的?她今天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杜海,保不準兩天之後仍然會替他們保密。
除此之外,如果榮熠醒不過來,他要怎麼辦?
“冰,我覺得這件事,不能由我們自己承擔。”光頭在一旁低聲說。
“什麼意思?”
光頭摸著自己的頭:“不知道為什麼,我有個想法,我們還剩下兩天,如果真的找不到,不如就把他推出去,反正我們大廈裡沒有人,他現在在經九的範圍內,隻要演習場裡所有人知道經九內有個向導,沒人會在意這個向導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人,我們本來就是硬被扣上的屎盆子。”
“那榮熠豈不是就被推到風口浪尖了。”和嘉冰到現在依舊不想放棄那個人。
“彆再榮熠了,那個向導如果真的是他的,你想想阿蘭的胳膊。”光頭惱怒道。
和嘉冰仰頭看著32層榮熠亮著燈卻空無一人的房間,點了點頭。
喬紓坐在床上,他連接著光頭的精神係聽著那兩人的對話,默默笑了笑。這個人有點良心,但是不多,不過不重要,要是太有正義感的人反倒不好操控。
現在這群人已經聲勢浩大地把這棟大廈裡裡外外搜了一遍,他這個向導也就不在這裡存在了,不管這裡有沒有所謂的眼線,至少他獲得了短暫的安全。
醫院裡一夜風平浪靜,熊炬一直到太陽升起來才睡醒,他趴這一晚上渾身上下都是麻的,他擦擦口水,看到床上的榮熠依舊安靜地閉著眼,安靜地呼吸,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唉,哥,你傷口恢複那麼快,為什麼這一點毒溶解不掉呢。”他說著給榮熠掖掖被子。
榮熠閉著眼,熊炬說得對,杜海和那個向導說不定也會有這種疑惑,而且如果真的要讓他在這兒躺三天他就是不被毒死也得躺死了,還是得讓江午加點碼。
人走茶涼,榮熠昏迷不醒,現在還變成一個炸魚的叛徒,一整個上午除了在病房裡無聊到晃著椅子唱小曲兒的熊炬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望過。
中午熊炬去下麵領了個飯,醫院的夥食遠沒有大廈好,來送飯的人就給了他倆麵包和兩瓶礦泉水,他拿著這可憐的乾糧回到病房,卻看到裡麵有一個女人的背影。
她就站在旁邊,手裡還拿著護士中午剛換上去的葡萄糖。
“你躺在這兒還享受起來了,再不說實話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江午!”熊炬馬上推開門衝進去一把搶過那個藥袋抱在懷裡,“他都昏迷了怎麼給你說實話!你再這樣我就投訴你殺人!”
“植物人可不算死人,”江午把手裡的輸液管也丟給熊炬,指指被她調到最大流量的調節器,“我的毒現在應該已經順著他的血液流遍全身了,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的嘴硬還是已經被玩兒完扔掉了。”
江午走後程晨從樓上下來,榮熠手背上的針已經被熊炬拔掉了,胳膊上莫名多出幾道細細的血線,紅得發紫,榮熠的嘴唇也還是泛起紫色,沒一會兒就開始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