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是沒有什麼興趣,”春花奶奶笑道,“我隻是覺得,或許把他留在這兒,某天就可以見到自己的老朋友了呢。”
“哦,”榮熠似乎明白了什麼,“聽您的意思我今天走不了了?”
“是。”春花奶奶點頭。
“那我也吃不了了唄!”拍賣的男人一嗓子叫出來。
胖子掏出兜裡疊的四四方方的紙親了一下:“還好我有保證書。”
“二巷的身體你們可以帶回去,交易款我會如數奉還,”春花奶奶對黑衣人勾勾手,“送客吧。”
黑衣人把那五個人請了出去,房間裡就剩下春花奶奶和榮熠兩人。
榮熠兜裡的手機震了一下,春花奶奶坐進她自己的椅子裡,走廊上漸漸沒有了聲音,榮熠也坐下來,想著剛才春花奶奶說過的話。
他的問題太多了,那些向導為什麼三番五次找上他,都有誰,他以為塔對他的通緝是因為他逃離了演習場,現在看來多少可能還有向導的因素,還有春花奶奶說的計劃,那又是什麼東西?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敲著,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您說演習場裡囚禁了那麼多人是因為計劃,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春花奶奶正在繚繞的檀香下閉目養神,良久她搖搖頭。
榮熠有些失望,他攥著拳,實在不行他就先騙她說自己願意加入,先把實話套出來再說。
他正要開口,春花奶奶先一步開口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剛才明明說了。”
“那是猜測,那個計劃已經進行了幾十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看向榮熠,“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也很想留下,”榮熠笑笑,這話倒也不完全違心,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而且他感到自己的信任正在搖搖欲墜,他沒有把這些情緒流露出來,抬眼說道,“隻是這次應該沒有機會了。”
他的耳朵動了動,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春花奶奶站了起來,目光落在遠處的佛像上。
“原來你叫人來了,”她轉過頭,“叫的什麼人?”
“普通人,”榮熠也起身,“兩個都是。”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沒過多久門被推開,施路平拽著被綁成麻花的陳世達進來,抬手就把陳世達扔在地上,地毯吞下了沉悶的響聲,陳世達對著榮熠怒目而視,在地上奮力蛄蛹著。
施路平氣喘籲籲地拍拍手上的灰,問榮熠:“你讓我把他帶上來乾什麼?”
榮熠走過去把陳世達嘴上的膠布撕掉,扛起陳世達放在椅子上:“問他點事兒,買家賣家都在,方便聊天。”
“呸!”陳世達朝榮熠的臉啐了一口,大罵道,“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綁架我?你不要命了?我如果向塔裡舉報,你全家都得陪葬!”
榮熠無所謂地把沾著口水的膠布丟在垃圾桶,又走回來說:“告吧,我自己一個戶口本,反正想要我命的也不止你一個。”
陳世達氣得直吹胡子,榮熠雙手扶著他那張椅子的扶手,俯身盯著陳世達:“彆瞪眼了,我的問題不難,告訴我名額賣給誰了,塔裡把人留在演習場到底要乾什麼,買名額的為什麼是三個死人,你說了我就不向塔揭發你販賣名額的事。”
“對,你最好老實說,不然聯合會也不會放過你。”施路平附和道。
陳世達喉嚨裡發出幾聲伴著怒氣的粗喘,臉一撇朝春花奶奶大吼:“你就讓這些廢物在你的地盤耀武揚威?”
春花奶奶神色泰然地對他說:“如果是彆人可能不能,但是這個哨兵,我沒辦法。”
言外之意就是愛莫能助。
“嗬,果然,那群家夥......啊!”陳世達大叫一聲,他瞪大雙眼看著榮熠把一個注射器紮進他的大腿裡,那裡麵白色的渾濁液體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但肯定不是好玩意兒,他嘴唇抖著慌張地說,“你要乾什麼?你你你......你殺了我你也跑不了我給你說!”
“我本來就是個通緝犯。”
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