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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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熠坐在椅子裡,那椅子四處都是軟的,把他整個人裹進去,手腳都動不利索。

三個身穿實驗服的人把一個頭盔扣在他頭上,上麵連接著紅藍黑色數不清的線,他帶上之後隻覺得腦袋生疼,下一秒頭盔把他的眼睛也一起罩住,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接著他陷在椅子裡的手腳也被綁住了,他用力掙了兩下,不知道綁著他的東西是什麼材質,他越動綁得就越緊。

“不要掙紮了,就是常規檢查,又不要你命。”一個男人在他耳邊說。

榮熠慢慢停下,聽那個男人對誰說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始。

接下來是極其漫長的等待,刀懸在脖子上一樣。

跟著趙名揚回來的路上他自己坐在一輛車裡,那時候他還想要不要找個機會逃跑,雖然他也不覺得他能從這些高級哨兵手裡逃得掉。

他還用手敲了敲那輛車的內壁,如此堅實的車身說是個堡壘也不為過,塔裡直接給他上了重刑犯規格的待遇。

他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是什麼,他有些迷茫,這麼多年對施路平的信任竟然真的因為春花奶奶一句話就倒塌了,經常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除了施路平他想不到彆人,虎頭,曹建林,到最後的塔,仔細想想似乎都和施路平逃不了乾係。

施路平可能是向導這件事在今天之前他想都不敢想,他本來隻是想找到一個問題的答案,結果現在鋪天蓋地的全是問題。

分析室的人都在等陶晴朗,趙名揚在觀察室裡讓身邊的人再催一下,這時陶晴朗推門進來,給趙名揚遞了杯咖啡:“不好意思啊趙指揮長,剛剛拿咖啡衣服弄臟了,這不是又去換了一套,耽誤您時間了。”

趙名揚接過咖啡,示意她儘快開始。

陶晴朗走進分析室,坐在榮熠對麵,開啟顯示器上的記憶圖譜。

“聽得到我說話嗎?”

榮熠點了點頭。

“現在請你配合我,從你進入演習場的第一天開始回憶,儘量不要漏掉什麼細節。”

沒過多久,圖譜開始顯像,趙名揚在觀察室裡透過單向玻璃看,榮熠前七天適應期的記憶十分連貫,那七天沒有戰鬥,圖譜趨於平緩,第八天,就是演習開始的第一天,榮熠的記憶圖譜出現了明顯的起伏,其中有一些時間段幾乎沒有任何波動。

“這是什麼情況?”他問身旁的分析員。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很多,昏迷,深度睡眠,大腦受到重創,都有可能,鑒於他之前的口供說有一些記憶已經丟失了,所以具體原因還需要晴朗姐進入精神係檢查。”分析員說。

整整三十天,榮熠很配合地把他所記得的一切都回憶了一遍,觀察室裡的人看著這個過山車一樣的記憶圖譜也過山車似的驚呼。

“怎麼做到波動這麼厲害的?”

一個女生伸出手指著後麵幾天的振幅:“這幾天的異常太奇怪了,這個峰值一般隻有高級哨兵在戰鬥的時候才會有。”

“突然斷崖式下跌,是突然被打暈又突然被叫醒再突然給打暈?”

三個研究員七嘴八舌的分析,趙名揚盯著裡麵的榮熠。

他在演習場的地下室裡見到的就是這個人,那個地下室是當初喬紓逃出來的地方,這個人到底和喬紓有沒有關係?

回憶整整持續了四個小時,榮熠頭上流下來的汗已經把領口浸濕了,那個頭盔很奇怪,他越是碰到回想不起來的地方頭盔就會把他的頭箍得越緊,好像生怕他在記憶裡造假一樣。

“好,休息一會兒吧。”

陶晴朗起身,按了一個開關,榮熠瞬間覺得頭上的禁錮被解開了,隻是頭盔沒有給他摘掉。

陶晴朗從分析室出來,趙名揚看向她:“怎麼不繼續了?”

“大腦持續在高壓下運作很容易造成他的記憶錯亂,讓他休息一下。”

“那這些能得出什麼結論嗎?”趙名揚指指記憶圖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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