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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榮熠躺在沙發上睜開眼,老破小一夜風平浪靜。
陳斌從一樓的一間房裡過來,看到桌子上放著三份食物,每份兩塊餅乾兩顆糖。
榮熠坐起來,指指桌上的東西:“剩下的食物不多了,一人一份。”
陳斌諂媚地笑笑,湊到榮熠身邊:“有吃的我就很滿足了。”
兩塊餅乾下肚,毫無飽腹感,他看著多餘出來那一份,樓上那個小白臉還沒下來,如果沒有他那他們每個人就可以多吃一塊餅乾,多一塊關鍵時刻補充糖分的奶糖。
在這個食物緊缺的演習場裡,多一張嘴就多一份風險,如果這個哨兵搶不來物資那他豈不是又陷入了絕境。
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榮熠也在想,施路平到底把當初他們囤的那些東西都藏哪兒去了?他昨晚在老破小裡找了一晚上,什麼都沒找到。
這棟老破小在他們進來之前沒有其他人入侵過的痕跡,所以不是被外人搶走的,他也不相信施路平他們幾個人短短三十天就把那麼多東西吃得一點不剩,一定是被藏起來了,藏在一個施路平認為安全的地方。
會是哪兒呢?
頭頂傳來腳步聲,榮熠站起來,漂亮喪屍的臉迎著清晨的陽光出現在他麵前。
“早啊。”榮熠笑著給他打招呼。
“早。”
漂亮喪屍微微上揚的眼尾連著他笑起來彎彎的眼睛,讓榮熠一大清早神清氣爽。
就是他覺得漂亮喪屍有些疲憊,陳斌坐在沙發上鄙夷地看著走過來的人,這一臉腎虛樣怎麼可能不是累贅,隻會浪費食物罷了。
“昨晚沒睡好嗎?”榮熠關切地問。
“嗯,”漂亮喪屍淡淡點點頭,“好久沒睡床了,一時睡不著。”
陳斌突然插嘴問:“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到處躲,躲在下水道裡,那裡的喪屍不多。”
“那吃飯呢?你從哪搞來的吃的?”
喬紓眼睛一挑,看著他說:“靠臉吃飯,有人看我長得好會分我一點。”
陳斌被這不要臉的小白臉給噎回去了,他看著榮熠那倆眼珠子盯在這小白臉身上就知道,這家夥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小鴨子一定很會哄男人。
榮熠抿嘴笑,漂亮喪屍看起來乖嘴上是一點不吃虧,他剛想叫人名字卻突然發現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安慰叫什麼,總不能直接叫人家喪屍,他就說了自己的名字,又問:“以後怎麼稱呼?”
“熠哥。”他先叫了他一聲。
喬紓昨晚花了整整一晚上把那三本書給研讀完了,從中得到幾個結論。
第一,如果要長時間和一個人近距離接觸就要積極創建親密關係,這個親密關係包括隊友,朋友,戀人,當然戀人是後話,如果需要他是無所謂犧牲一下的。
第二,建立親密關係首先要分析出榮熠喜歡什麼樣的人,今時不同往日,之前他可以強行在榮熠的精神係裡肆意妄為,但是現在他進都進不去,他不能讓榮熠對他產生抵抗情緒,就必須得讓榮熠從心理上接受他,對他敞開心扉,他才有機會再次把榮熠的精神係掌握在自己手裡。
第三,親密關係一定要是雙方的,他得給榮熠留下和彆人不同的印象,讓榮熠儘快對他也能產生感情,他認為最好他們睡覺也能在一個屋子,哨兵在深度睡眠時感知能力是最低的,他可以借這個機會檢查榮熠的大腦。
這條就不得不提那本什麼什麼白月光了,他昨天晚上拿著這本書研究了半天,榮熠的白月光應該是老師,就是榮熠嘴裡說過的阿紛,當初老師應該也在榮熠的精神係裡做過什麼,留下過向導素,所以榮熠才會對老師念念不忘,本來榮熠也應該對他念念不忘的,可是偏偏就忘了。
所以他隻能從老師切入。
“我叫喬紛,繽紛的紛,你叫我阿紛就可以。”喬紓又變出一張恬淡的臉麵對榮熠,刻意強調了老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