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古樓基本是木質結構,每層樓的簷角上掛著風鈴,不過那裡麵的鈴鐺肯定是被去掉了,不管怎麼晃也沒有一點聲音。
道路兩側是兩排三層聯排房,比古樓略低,這些房子就是簡單的水泥房染了個紅頂再把玻璃窗戶仿成雕花木窗。
蘇誌勇在前麵帶頭走,柳夢跟在他們身邊,路兩邊有些人從聯排房裡走出來,看著他們的臉上幾乎都帶著一絲可憐與嘲笑。
那表情太詭異,榮熠都分不清他們是在笑他和喬紓,還是在笑押著他的這幾個人。
他們一直走到古樓前,大門緊緊閉著,蘇誌勇上前敲敲門:“鄭哥,我帶人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大門被打開了,兩個人走出來檢查了一下榮熠和喬紓的捆綁情況,然後把他們兩個人身上的背包拿走,示意他們進去。
喬紓進門後看到拿著他背包那人神色猛地一變,他嘖了一聲,露餡了。
陳斌被扔在了下麵,蘇誌勇的人用槍指著榮熠和喬紓讓他們上三樓。
樓梯的木頭都糟了,踩上去吱吱扭扭響,他們上到頂層走進一間屋子,才見到一個身穿銀白色絲綢開衫的男人正舉著望遠鏡向遠處眺望。
“演習場裡的活人越來越少了,”那個男人放下望遠鏡走過來,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下來,手裡還盤著核桃,細細打量完眼前的兩人又望向蘇誌勇,“你來說說他們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就能讓你擺脫末位。”
蘇誌勇態度一下謙卑了起來,他向前走了兩步,俯首道:“鄭哥,你還記得前天淩晨一點左右經一區被空投了一個喪屍嗎?”
“嗯,我知道。”
“那不是喪屍,”蘇誌勇抬起手指向榮熠,“是他。”
“是他?”鄭哥挑挑眉毛,提起了點興趣,“空投了一個正常哨兵?”
“對,我保證就是他,”蘇誌勇很確定地說,“那天我在經一找飼料,親眼看到的。”
“有點意思,”鄭哥朝榮熠抬抬手,“你真的是被空投來的?為什麼?”
榮熠觀察著眼前的兩個人,旁邊的人看他不說話,直接把槍口抵在喬紓的脖子上。
榮熠歎了口氣:“是我,因為我從演習場裡逃出去了,他們又把我抓回來,就扔進來了。”
“逃出去了?”鄭哥站起來大步走到他麵前,“怎麼逃出去的?”
“快說!”拿槍抵著喬紓的人裝腔作勢。
榮熠瞪了他一眼,對鄭哥說道:“演習剛結束的時候和朋友一起趁亂逃出去的。”
鄭哥剛燃起希望的眼睛瞬間又布滿了失望,他回頭望向蘇誌勇:“他們還剩下什麼價值?”
“鄭哥,”蘇誌勇把鄭哥請到一旁,湊到耳邊壓低聲音說,“這個人被空投進喪屍堆,毫發無損地出來了,而且還能從經一區一路逃到經四。”
鄭哥思索了一下:“那另外一個呢?”
“那是個普通人,不過這個哨兵很護著他,我們可以拿他做人質,那個哨兵不敢亂來。”
鄭哥又踱步到窗邊,向外眺望了一會兒,回頭說:“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天,帶回十隻飼料給我,你們這一輪就都安全。”
說完他回來翻了翻桌上的一個本子,抬頭問蘇誌勇:“這次用了幾隻飼料?”
“四隻。”蘇誌勇忙說。
“那我就再給你四隻飼料。”鄭哥合上本子。
“謝謝鄭哥!”蘇誌勇連連道謝,轉過身對手下的人指指喬紓,“把他帶走。”
“等一下,”榮熠叫住他們,他在這兒聽了半天,這兩個人說的話一點不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