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剛才榮熠抱著電焊機如漆似膠的是打的這個主意,這樣起碼能為帶人走和搬物資爭取到時間,子彈問題也不是大問題,反正他已經知道子彈藏在哪裡了。
喬紓就把槍又收回來,虎頭軍刀,他攥在手裡,用手指撫摸著上麵的紋路,這是榮熠很寶貝的東西。
沒過多久就到了河堤邊,他們在剛剛出來的拱洞上方停下,榮熠扛起工具箱,兩個女生還有一個四眼仔留在車裡看家,剩下五個人小心地淌著水往裡麵走。
盧亭把所有能亮的東西都帶上了,他甚至還有個探照燈,一開整個河道全是亮的。
回去這一路比榮熠和喬紓出來用了將近三倍的時間,榮熠可沒本事扛著五個人蕩秋千。
他們找到出來的洞口,那個洞依舊隻夠一個人通行,榮熠從箱子裡拿了一把趁手的錘子和鑿子,正經工具乾起來就是快,身邊幾個人也過來幫忙,沒一會兒洞就又大了一圈。
他爬進去,快步跑向大門,還是鎖的,他又反回讓在外麵等著的人進來。
五個人全都進了隧道,那個工具箱也被運進來了,幾個人又圍成一個圈,榮熠對他們說:“你們現在想辦法把右邊那一百多個人叫醒,用水潑,礦泉水不夠就用外麵的臟水,實在不行上點工具,優先叫身體壯的,讓他們扛箱子。”
“好嘞。”盧亭甩開膀子就開乾。
榮熠又拉住修車的小子:“兄弟,你跟我走。”
“叫我小張就行。”小張立馬提起最後一個電焊機和兩個透明塑料麵罩跟在榮熠身後跑。
榮熠帶著小張跑到門邊,隧道上麵有電線,他讓小張騎在脖子上,把隧道頂上的電線接在插排上,然後連上電焊機。
能用。
“你焊左邊我焊右邊,焊結實點。”他對小張說。
火花四濺,深深的隧道裡響起劈劈啪啪的聲音,那一扇厚厚的鐵門正在變成真正意義上的‘鎖死’。
一百多個人,盧亭馬不停蹄地輪著膀子在那些人臉上啪啪亂打,現在已經打醒了二十多個,那二十多個人也不需要喬紓給他們過多解釋,他們的求生欲望強烈驅使著他們的服從性。
醒來的人吃了點箱子裡的食物,就按喬紓的安排開始乾活,幾個人繼續去叫醒昏迷的人,幾個人去給牆開洞,幾個人去準備運物資。
一百多個人如果都能醒,把這些東西都搬出去問題不大。
喬紓看向隧道裡麵,榮熠他們的聲音,似乎有點太大了。
鄭哥又被人叫醒了,他被蛇咬傷剛剛包紮好睡著,他坐起來拿著枕頭就往小弟身上砸:“乾什麼乾什麼半夜吵吵吵吵!”
“鄭哥,那個哨兵不知道在乾啥,門裡麵一直滋滋啦啦響,我們要不要開門看看?”小弟又把枕頭給他放回去。
鄭哥的臉更黑了一點,他本想把榮熠關到明天早上,借由任務失敗,再給他一次機會,讓榮熠去演習場的邊緣探探,可是這個哨兵實在太不老實了。
“那個小基佬還在裡麵鎖著嗎?”
“還在。”
他下床穿上衣服:“我過去看看。”
與此同時,聯排房裡的腎虛哨兵從床上坐了起來。
鄭哥帶著人來到倉庫,他先去東邊關著喬紓的房間裡開了看,籠子的鎖還結實地鎖著,裡麵的人裹著一張床單,帶著眼罩蜷縮著,他把門拉上又轉向對麵。
“貨架挪開。”他說。
手下的人忙上去挪動貨架,他吸吸鼻子,有一股奇怪的金屬味兒。
他從懷裡掏出來一把鑰匙遞給手下的人,那人拿著鑰匙正要走去開門,突然聽到外麵一聲槍響。
“怎麼了?”他用對講機呼叫在外麵值夜的人。
“不是我們放的槍。”雇傭兵說。
話音剛落,槍聲又響了,鄭哥麵色一凜,顧不上剛才滋滋啦啦現在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