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條金魚。”榮熠看著狹窄瓶子裡最活躍的那一條金光閃閃的魚說。
他剛剛一直在看喬紓抓魚,他本來想慢一點,誰知道魚剛接近喬紓的手就被牢牢抓住,魚在水裡又靈活,身上又滑,喬紓一共就抓了三次,可以說是彈無虛發了。
以前在學校他們也經常做一些反應性訓練,如果喬紓也是個哨兵,恐怕高低得是個S吧。
船沒多久就靠岸了,這座島現在寂靜無聲,如果不是一眼就能看到那個古樸的清館,這裡和荒島也差不到哪去。
清館外的園林太久沒被打理過,枝丫亂長,島周的草和樹也很繚亂。
杜麗麗帶著他們徑直朝清館走去,門口的擺渡車落著一層灰,玻璃大門也沒有關。
杜麗麗站在大堂中央,大聲喊:“熊炬!出來接客了!”
她這一嗓子驚動了棲息在樹冠裡的鳥,過了一會兒一個男生穿著個浴袍,蹬著拖鞋踢踏踢踏走過來,頭發亂糟糟地撓著肚皮說:“我的泡麵申請下來了嗎?你摳門兒老哥欠我四桶了。”
杜麗麗指指門口,熊炬半眯著眼,順著她的手指看過來,頓時呆住了。
他以為他眼花了,可是他的視力上天入地他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這怎麼可能?!
熊炬嘴唇抖了抖,所有人都以為榮熠死了,他甚至還給榮熠挖了個墳!可是榮熠現在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裡,比他都像個人。
他‘啪’地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
“額......”榮熠伸伸手,“倒也不必。”
熊炬真真切切聽到榮熠的聲音之後嗷嗚一嗓子就哭了出來,舉著胳膊撒丫子朝榮熠奔來,拖鞋掉一路。
他一把抱住榮熠,一通亂哭。
“哥!你咋還活著啊!這麼久你跑哪兒去了?”
熊炬正嚎著,樓上又下來一個人,和熊炬這身打扮如出一轍,隻是沒有雞窩一樣的頭發。
“我叼!”光頭嚇得原地一蹦。
榮熠扶著熊炬把他從自己身上拔下來,光頭也蹬著拖鞋跑過來了,他比熊炬聰明,他不打自己,他伸著手在榮熠臉上拍了一巴掌。
“我叼!”他又激情爆粗,一拳錘在榮熠胸口,“你他媽哪兒去了?”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他往後退了一步,正好撞上身後的喬紓。
熊炬揉著眼睛,看到喬紓從榮熠身後探出個頭,就也歪著頭和他對著看看。
“你是誰啊?”他問喬紓。
“我,”喬紓伸出手指著榮熠,“我隻是他的弟弟。”
“......”榮熠尷尬地舔舔嘴唇。
熊炬斜了一眼榮熠:“你怎麼這麼多好弟弟?”
喬紓在身後戳戳他的背:“這也是你的好弟弟?”
榮熠背過手想抓抓喬紓的手指頭,喬紓給躲開了,他現在好像個水性楊花的渣男。
他咳了兩聲,剛想張口找補點什麼。
“你等一下,”熊炬抬手打斷榮熠的話,他撓撓下巴,眉頭緊鎖,狐疑地在喬紓那張臉上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地看,看了老半天說,“我怎麼覺得我在哪兒見過你呢?”
光頭也和熊炬一個模樣,盯著喬紓的臉,連連點頭:“是,我覺得我也見過。”
“你們見過他?”榮熠奇怪地看著這對視的仨人。
喬紓心裡微微起伏,這兩個人他曾經都控製過,難道是那之後沒有把痕跡清理乾淨?
“我沒有見......”
他正要否認,熊炬指著他嘴圓圓地‘奧’了一聲:“我想起來了,當初我畫的那個人就是你!”
喬紓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