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醫院,經五區的醫院本來已經淪陷了,這裡是醫院翻新前的一棟老醫療樓,因為之前一直沒有啟用所以幸免遇難,隻是外麵的喪屍聞到裡麵的血味兒從想往裡鑽,外麵的槍聲不絕於耳。
榮熠現在連著心電監測儀,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其他幾個人都在他床邊站著,喬紓過去他們自動給讓了個道。
“他還好嗎?”他問程晨。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有生命危險。”程晨說。
“那就好。”
“昨天急得都暈倒了,今天怎麼這麼冷靜?”杜海笑他說。
喬紓垂著眼笑了一下,沒有理會,對他們說:“我能單獨和他呆一會兒嗎?”
“可以,你有事按鈴,我馬上過來。”程晨對他說。
“那咱們幾個去那個古玩城和那些人碰個麵?這都中午了。”杜麗麗說。
其他幾個人問喬紓要了去古玩城的路線就離開了,房門被程晨帶上,裡麵隻剩下他和榮熠。
隔壁是個普通人,他不用在意,他站在窗邊確定幾個哨兵都離開醫院後馬上反鎖上房門,坐在病床旁邊釋放向導素。
他的精力本身沒有完全恢複,向導素釋放的也很緩慢,他連接上榮熠的精神係,看到昨天晚上構建那一小部分精神圖景今天依舊完好,不由得鬆了口氣。
昨天一晚十分鐘的成果比他之前七天建造的都多,而且剛剛經曆過戰鬥,榮熠的精神力還沒有陷入沉睡,他可以借此機會繼續他的工程。
每個人的精神力活性的表達都是不同的。
比如他的精神力是極其圓潤的顆粒,通過表麵的光芒展示活性,而榮熠的精神力則是根據形狀,尖端的鋒利度展現。
喬紓每次在彙集榮熠的精神力時總是會被那些尖端紮到,這或許也是哨兵自保的一種方式?
他站在枯草草原上,眺望著裂縫另一端的森林,他沒有踏足過那裡,那是榮熠自己形成的精神圖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隻有進入那裡才算和榮熠真正的連接。
現在就是個很好的時機,榮熠沒有蘇醒跡象,他可以來去自如。
他覺得精神恢複程度提升了,又往嘴裡塞了兩顆糖,然後大量釋放向導素,之後他抬起腿,朝著那片森林走去。
跨過寬闊的裂縫,他降落在森林的土地上,從踏入這一刻起他才感覺到兩邊是如此明顯的不同。
森林裡的風很好聽,空氣是濕潤的,飄著淡淡的泥土和樹葉的味道。
他踩在土地上,摸摸筆直的樹乾,一步一步小心往前走,前麵甚至還有幾棵果樹,果樹旁有一條筆直的河。
他走到河邊,順著河流向上望去,那裡有一個瀑布,下麵的潭水裡跳躍起幾條銀色的魚苗。
他很喜歡這裡,這片森林可以孕育出強大的生命。
他在河邊蹲下捧起一捧水,水很涼,很清澈,帶著幾粒細小的砂石。
喬紓把那捧水潑到臉上,這樣的精神圖景他似乎隻在童話故事裡見過,樹的顏色,水的清甜,風的柔和,純粹的像虛構的幻象,沒有受過任何汙染。
這樣的精神圖景為什麼會被封印?他不明白,如果這片精神圖景得到高級向導的開發,現在的趙名揚或許也不足以相提並論。
他在這裡逗留了很久,該回去了,竟然還有點舍不得。
回去的路他選擇了另一條,主要是想多看看這片森林,走著走著他踢到了一個果子。
喬紓彎腰撿起來,一顆蘋果。
一顆被咬過的蘋果?
他的心臟猛地一顫,精神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