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計算這片區域某種植物的平均密度。”梁叔注意到風曉駒湊過來了,開口給他解釋。
“哦,我中學時學過這種方法,‘樣方法’對嗎?”大學專業是人體生物學的風曉駒翻出自己的植物學知識儲備。
“是的,我們植物學對於樣本數量的計算方式不像彆的學科需要一個一個點數,我們更多的是用統計法進行估算。”梁叔趴得腰疼,直起身來活動幾下指揮自己的學生繼續點數。
二人正說著話,風曉駒突然感覺鼻子上涼涼的,他抬頭望向天空,幾滴細細的雨絲從空中落下打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梁叔也伸手接住飄過來的雨絲。
他站起身來左右望望分散在集合點周圍的各組,“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回程,我們等雨停了再回來。”梁叔沒有絲毫猶豫趕著大家打道回府。
“說不定隻是小雨呢。”風曉駒幫著梁叔把家夥什收回金屬箱,有些不解道。
“山裡的天氣說變就變,也許十分鐘後小雨就變成了傾盆大雨。”梁叔對他說。
一行人趕趕楞楞沿著原路返回,前腳剛踏進營地,後腳雨幕‘刷’地變大,連帶著視野都變得模糊。
“還是人家有經驗。”白聽白透過帳篷的透明窗看著被刷啦啦衝洗的樹林,他自己要是被刷啦啦衝洗了第二天保準感冒。
科研隊營地優越的地理位置此刻就顯現出來了,這片空地比周圍的地勢高,而且空地內也是內高外底,因此積水都成汩澆灌了四周的林木,他們營地的地麵並沒有存水。
傍晚六點,天已經完全黑了,大雨變成中雨,還在鍥而不舍地下著。
“叩叩叩”三人的帳篷杆被敲響。
“出來吃點東西不?”黑發小哥披著雨衣問屋內三人。
“有好吃的?”白聽白一骨碌爬起來。
他們穿上雨衣走出帳篷,發現在營地正中支起了一個天幕,牛津布下梁叔架著新能源火爐正在烤棉花糖,火爐另一端的大搪瓷杯裡熱著熱可可。
見三人來了,梁叔遞給他們三個穿著棉花糖的簽子,又從大杯裡倒出熱可可到小杯裡。
“好愜意的生活。”白聽白捧著小搪瓷杯坐在馬紮上望著棚外連成一線的雨幕,科考的第一天過得真是十分充實。
第二天早上七點,睡眼惺忪的白聽白拉開帳篷簾走到空地上,已經有不少早起的隊員正在伸胳膊動腿。
“晨練呐?”白聽白湊到黑發小哥邊。
“那可不,跟著梁叔一塊出來,就要全方位學習叔的精神。”黑發小哥此時正學著不遠處梁叔的動作在做拉伸,昨天的聊天讓白聽白得知這小哥名叫王粲,柯奈大學大二在讀,比白聽白大個兩歲。
他倆說著話梁叔又喊集合了,梁叔交代完今天的路可能不好走,讓大夥換上比較結實的衣服,然後就和昨天一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