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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座宿舍樓大門前
遍地是被烈火燒過的焦黑,曾經盤虯臥龍的植物扭曲著莖乾,昭示生前最後的掙紮。頭蒙猙獰麵具的一隊人軍靴踐踏過碳化的草莖,它們留下的最後一點痕跡也化為飛灰。
易擇雙唇緊抿,上下牙槽因咬合過猛滲出血絲。
“他們…”
“彆衝動。”奚曳搶先抱住他的腰。
“我看著這麼愣頭青?”易擇挑眉,抓住他的手甩到一邊。奚曳這一打岔,他心情略微平緩。
奚曳掏出清早摸來的望遠鏡。
“嘖,附近就這一隊人,乾他?”
“哪來的望遠鏡?”易擇既震驚又無語。這人作戰意識這麼強?參加個開學典禮還帶戰略物資。
他思索片刻,“潛到最後一個人那,摸把槍來。”
“Yes,sir!”奚曳小幅度敬禮。
易擇接過奚曳的望遠鏡替他望風。
“哈,你小子被我逮到了吧!”E座樓頂的狙擊手瞄準鏡十字繞著易擇的腦袋畫圈圈,“報告隊長,四點鐘方向發現一名敵人。”
“收到,準備行動!”輕快又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
奚曳到達埋伏位置,回身衝易擇比大拇指。
他突然瞳孔驟縮,也顧不上隱蔽,“小心!”
易擇剛在鏡裡看到奚曳的口型,沒來得及分辨就雙眼一黑。
“該死。”奚曳大腦飛速運轉思考敵我處境。
他餘光掃到身後,揚起自嘲的笑,雙手舉過頭頂緩緩轉身。
“不用這麼多條槍指我一個吧,爺又沒長翅膀。”
“彆廢話!”其中一人罵道,麻利上拷,粗暴給他蒙上黑頭套。
“嘶,頭好疼。”易擇微睜雙眼,想伸手擋住刺目太陽但發覺手動不了。
幾秒後他視線恢複焦點。
“hello,你醒了啊。”同樣被綁著已經無聊待了半小時的奚曳問候他。
“這是哪?”易擇微啟乾裂出血的嘴唇。
“咱後山。”奚曳搭話。
“這山清水秀的當個埋骨之地也不錯。”他死到臨頭不忘調侃。
“二位醒了啊,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