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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一束陽光透過窗欞打在奚曳還未睜開的雙眼上。
他手指動了動,摸過放在枕邊的終端,微把眼睜開一條縫看著顯示的今日課程。
“啊,不用軍訓的每一天都是天堂。”他感慨人間美好,利落起身穿製服,幾下搖醒上鋪的兩人。
易擇正對著鏡子整理軍容,奚曳看著自己大開的領口,有些過意不去,也糾結一下再係上一顆扣子。
然而,這人的打扮依舊放蕩不羈,完全比不上一絲不苟的易擇。
“不重要,不重要。”奚曳把還在抹平肩頭褶皺的易擇一把勾住,單方麵勾肩搭背攬著他走出房門。
“很帥了大哥,彆照了。”他靈活躲開易擇襲來的拳頭,兩手無辜舉起,一路綴在易擇身後溜溜達達去食堂。
“誒你吃糖嗎?”奚曳看著排隊的人群和易擇搭話,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顆棒棒糖。
“不怕甜死你。”易擇看都不看他,抬腿走到人最少的窗口。
“哎,甜食能使心情變好”奚曳見散糖無果,扯下糖紙把棒棒糖扔自己嘴裡。
“嘶,還真齁。”奚曳嘴角抽搐,下次一定不亂摸樸鑫的東西了,風險太大。
三下五除二買好早飯,奚曳抻著脖子找人。
“一會兒功夫跑哪去了?”他咂嘴。
“哥們,怎麼稱呼?”一個頂著一頭淩亂墨綠短發的青年走近他。
嘖嘖,奚曳打量這人,這兄弟睡醒了嗎?看他眼睛都懶洋洋地半睜著。
“奚曳”他伸出右手。
“身手不錯。”那人沒由來稱讚一句。
“嗯?”奚曳摸不著頭腦,這人是誰?不過聲音有點耳熟。
他沉默三秒搜索大腦記憶,“你是......一隊狙擊手?”奚曳突然想到一個符合條件的人。
“梵瑞,請多指教。”那人像是清醒了一點,回握住他的手。
“好了沒啊!”一個清亮的聲音從梵瑞身後傳來。
“哦,不好意思,我該走了。”梵瑞衝奚曳歉意笑笑。
“他是我表弟梵星,嗯......被你滅了的觀察手。”他不忘給奚曳介紹。
“哦,我真太不是個東西了。”奚曳看著身高不高,一頭淺棕卷毛,兩隻星星眼的梵星。
“咳,那我也先走了。”他趕在梵星看到自己前側過身擋住半張臉,抱歉一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