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得給你糾正一點,這器物並不是真品,這是一件複製品。”
楚陽最後一句話,語出驚人。
解說員不屑的冷笑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這是我們青銅器館的鎮館之寶,你竟然說是一件複製品,彆丟人現眼了!”
這時,那個章公子,也對楚陽表示了不屑:“這小子,什麼都不懂,就知道瞎咧咧,他根本就不知道春韻博物館的含金量!”
“彆看這是一家私人博物館,這裡麵的器物,等級可都是非常高的,而且這裡麵的物件兒,都是貨真價實的珍貴文物,怎麼可能存在贗品!”
“這真是沒見識才會說出這種話來,像這種土鱉,估計八輩子沒有進過城了,他就一土裡刨食的貨,哪能知道我們上流階層的休閒娛樂生活啊。”
“這些土鱉,以為我們這些有錢人,隻會逛夜店按摩捏腳,或者打打高爾夫,其實我們上流階層的生活也相當豐富,我們玩的都是古董,欣賞的都是文物,經手的都是上百萬上千萬的藝術品,他一個土鱉懂什麼!”
章公子的眼神和話語中,充滿了對楚陽的鄙視和嘲諷。
楚陽掃了章公子一眼,冷冷道:“你這麼厲害,怎麼沒看出來,這是件複製品啊,你欣賞文物,欣賞到狗肚子裡了是吧!”
“另外,我說這件青銅螭龍,是複製品,可沒有說它是贗品,複製品和贗品是兩個概念,贗品是為了牟利,而複製品代替原物,是博物館的常規操作,有些鎮館之寶世間稀有,擔心其損壞,便用複製品代替。”
“還有一種情況,這樣的寶物,經常被其他更高級彆的博物館借去展覽,有時候大半年,甚至幾年都不還,那麼為了應對博物館的遊客來參觀,就隻能用複製品來代替。”
“彆在我麵前秀智商,更不要以為,多逛幾次博物館,就也成為文化人了,對古文物的研究,可不止是多逛幾次博物館就能有所長進的,如果真不是那塊材料,你就算看上百次,上千次,都沒什麼用!”
楚陽的話,讓那位章公子,臉色變得愈發陰沉,他本打算在楚陽麵前,狠狠的裝一波,結果楚陽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套理論,章公子的確不太懂複製品的事情。
其實和楚陽說的差不多,這位章公子,是逛過好多次博物館了,但是他對這些文物並沒有什麼研究,就單獨圖個“有學問”和“有修養”。
每次來到博物館,拍幾張照片,錄幾段視頻,發到朋友圈或者短視頻軟件上麵,顯得自己誌趣高雅,學識淵博,其實什麼都不懂。
不懂也就罷了,畢竟術業有專攻,但是狗屁不懂,還這麼囂張,這麼裝逼的人,也挺惡心的。
這位章公子,身後、身旁,都站著他的朋友,這些都是他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剛才沒少和這些朋友們,談天談地,聊這些文物,讓這些朋友認為他很有學問,若是與楚陽對峙中敗下陣來,那真是很沒麵子。
“恐怕,這是不是複製品,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章公子硬著頭皮,對楚陽說道。
而那位解說員,則是眉頭緊皺,臉色沉重,她當然也知道博物館裡有複製品的事情,而且她都習以為常了,但是她可還沒聽說過,這件鎮館之寶,居然也有複製品。
她之前聽博物館的主人說過,這件鎮館之寶青銅螭龍,鑄造工藝非常的難,因此一直沒有做出逼真的複製品來。
其實複製品好做,但是能做到十分逼真的複製品,就特彆難了。
而博物館既然要擺上複製品,必然要做到以假亂真的程度,至少要能讓大多數都認為這是真的,如果做不到這種程度,博物館是不可能擺上複製品的。
並且,女解說員,也沒聽博物館的主人,或者博物館的其他員工說過,這件鎮館之寶青銅螭龍,去參加什麼巡展了。
既然沒參加其他博物館的巡展,那擺上複製品乾嘛。
經過一番思索後,這位女解員道:“誰要說這是複製品,我現場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