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新月在這裡哭哭啼啼的,影響他給春溪道人治傷。
這次,呂新月沒有反駁,不像之前那樣和楚陽吵了。
顯而易見,她被楚陽給震懾住了。
另外楚陽是在給她師兄治傷,她明白不能搗亂。
而這時,春溪道人,渾身顫抖著,對楚陽問道:“陣……陣眼在哪裡?陣……陣眼是什麼?快……快告訴我……告訴我……”
此時的春溪道人十分虛弱,由於失血過多,連說話都特彆的困難。
楚陽都無語了,這春溪道人都這樣了,居然還在關心陣眼。
“答案在你的道號之中,是溪流。”楚陽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條小溪。
說是不遠處,但對於陣法來說,這條小溪有點遠,如果這條小溪是陣眼,那麼楚陽的五絕陣,所覆蓋的範圍會很大,至少不是百步之內,而是五百步之內。
春溪道人在聽到楚陽的解答後,腦袋又是嗡的一下。
他不知道還好,知道更是感到絕望。
因為這意味著,他一開始所認為的,陣法所覆蓋的範圍就是錯的,並不是百步之內,而至少是五百步之內,是他原本以為的覆蓋範圍的五倍!!!
陣法所覆蓋的範圍越大,證明道行越深。
這樣的陣法覆蓋範圍,連他師父忘塵子,都不一定能夠做到。
“虧我,虧我……還叫春溪道人,我……我怎麼就,怎麼就沒有想到……會是……會是溪流……”
春溪道人認為枯葉是活的,因為被風吹動,時而靜時而動,然而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活的,溪流才是真正的活的。
那是活水,正在流淌的活水。
故此溪流才是陣眼,隻有截斷溪流,才能夠破此陣法。
“沒什麼不甘的,你就算知道溪流是陣眼,那又如何,以你平庸的能力,你能截得斷嗎?”楚陽直言不諱。
此話一出,春溪道人的腦袋又是嗡的一下。
楚陽說得太直白了,真相是傷人快刀。
是啊,以春溪道人的實力,他就算知道陣眼是溪流又如何,道行太淺,他根本破不了陣。
想到這裡,春溪道人又感到了絕望。
他覺得自己七十多歲了,修道修了這麼多年,居然還不如一個年輕人,也太失敗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江南有這樣的玄門天才嗎?
“老道,你想讓我給你治傷,還是回飛雲宮治傷?”楚陽問這春溪道人。
春溪道人想都沒想,立刻道:“我……我要回飛雲……飛雲宮……”
這春溪道人太固執了,他覺得輸在楚陽的手上,已經很丟人了,他不想再讓楚陽給他治傷。
呂耀祖在一旁勸道:“道長,我這位朋友,醫術相當高明,如果他出手給你醫治,你的雙腳說不定能夠接上。”
春溪道人虛弱的搖頭道:“不……不,呂先生,我師父的醫術,比他高明,還是將我送回飛雲宮,讓我師父給我治傷吧。”
楚陽倒是無所謂,反正又不是他的雙腳。
“你愛治不治,正好,我也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