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殿的雌煞見狀,咧嘴笑道:“我說你,彆裝了,吐幾口血而已,又不會死人,你這婊子裝可憐給誰呢!”
這雌煞,以為魏夫人隻是吐血而已,並沒有被重傷到。
可是,這次魏夫人破天荒的沒有回應雌煞,她已經無暇顧及其他。
她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盯著麵前一大灘鮮血。
她強撐著身體,還想再與楚陽,殊死一搏。
然而,她剛運功,又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嗚哇——
魏夫人渾身是汗。
尤其頭上,大汗淋漓。
她現在是懵的。
試想,她麵對一個自認為手拿把掐的對手,隻是對了一次掌,就被對方給震得倒退,大口吐血,到了瀕死的邊緣,此等景象,換誰都要懵,都要大腦一片空白。
她此時的心態,更多的是迷惘和不甘,她認為自己堂堂青雲社的掌門人,居然會不敵這個屍子,按輩分,她可是比這屍子大了一輩。
武道修為的高低,可不能用輩分來論,這魏夫人當初為了奸夫殺掉自己的丈夫,奪了青雲社的權,何其風光。
命運,在必然性的總線路上,還存在無數個偶然性。
命運的變數,往往就是這麼突然。
前一秒,你還是青雲社的“女王”,下一秒,你就是一具死屍。
你不想接受,你想掙紮,可是棺材釘都釘了一半了,你豈有回天之力!
你的選擇,加速了你命運的拐點更早一步到來。
接下來,迎接魏夫人的,唯有死亡。
魏夫人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愈發的虛弱,直到她的喘息,越來越難,然後轟然到底,沒了氣息。
人有時候死的,比狗死還要突然,還要狼狽,還要淒涼。
魏夫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走上這一步,是欲望嗎?是貪念嗎?還是她想當然的“謀大事就要心狠”的心態?
當初她與奸夫合謀,一起謀殺了親夫,成為了青雲社的主人,那次的成功,讓她誤以為,隻要自己夠狠,就一定能夠達到目的。
可是這次,她想殺了楚陽,當給龍子的投名狀,然而這次遇到的卻不是她那個,深愛她的丈夫,沒有人會再像她那個丈夫一樣,對她沒有戒備之心,沒有殺她之心!
楚陽麵色平靜,心如平湖,魏夫人為了給龍飛投名狀,而對他出手,是魏夫人自己作死。
會場的極大部分人,看著楚陽,以及倒在血泊中的魏夫人,一個個神色複雜。
先是宗師院三位長老,又是青雲社的魏夫人,一步步的刷新了,他們對楚陽的認知。
不過,那幾位江南大勢力的大佬們,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因為他們都不覺得,他們會步宗師院和青雲社的後塵,他們隻是覺得宗師院的長老,和青雲社的魏夫人太不小心,疏忽大意,或者逞能作死。
尤其是神機閣的閣主,他麾下多位名宿級長老,死在了楚陽的手上,他知道楚陽有秒殺魏夫人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