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位老者,白發白須白袍,大袖飄飄,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架勢。
這名老者是直接閃身來到了兩位祖師級道長的麵前,就這麼給攔住了。
不是兩位道長沒膽子硬闖過去,而是對方有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勢,無法令他們靠近。
兩位祖師級道長也很果斷,既然他們被這股強悍的威勢給嚇退,可手中的法器沒閒著,猛地揮手,用法器砸向攔路的這位老者。
出手不得不果斷,因為這位老者大概是現場最強的一位敵人,兩位道長懷疑,這就是那位將天師府五百年都不曾乾涸的靈泉,給弄得乾枯的人物,絕對有以一敵二的實力。
鐵扇子化作一道光輪,疾速撞向這位大袖飄飄的老者。
茶壺則是瞬間,從壺嘴噴出一股水柱,水柱好似裝的不是普通的茶水,而是一種經過煉製的鐵水,冒著蒸騰的熱氣,擊向那白袍老者。
而白袍老者,麵不改色,他手中沒有祭出任何法器,隻是沉著從容的將大袖一擺,便將那鐵扇子和鐵水扇飛了出去。
這時有天師府的其他道長,準備對白袍老者發動偷襲,可是卻被鐵扇子和鐵水擊中,瞬間一片哀嚎。
鐵扇子一觸碰到這些道長的身體,便炸開一團團血肉,像是一隻飛輪,所過之處,無人能夠幸免。
而被鐵水擊中的道長們,可就更慘了,他們碰到這種鐵樹,哪怕是一滴,皮肉也立刻出現了一個窟窿,連骨頭都燙穿了,嗤啦嗤啦的,熱氣混著血水,四濺起來。
張真一麵色驚駭,他慌忙中躲開,然後果斷的丟出去三枚風符,意圖改變鐵扇子和鐵水的方向,減少身邊道長們的傷亡。
緊接著,張真一的袖口中,又飛出來三柄匕首大小的飛劍,去抵擋鐵扇子和鐵水。
張真一可沒那勇氣,用三柄飛劍去打那個白袍老者,因為他知道雙方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他現在要做到的,就是儘量的挽救身旁的道長,減少天師府的損失。
他更明白,現在是“神仙打架”,他即便是代理掌教,修為境界也頗為不俗,可是也不夠層次,去加入到這場戰局當中。
一名道長,趕緊將鐵扇子收回,避免傷到更多自己人。
而另一名道長,就隻能等那滾燙的鐵水,消耗完為止了,但他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他張口一吐,從嘴裡飛出兩張符紙。
腳下的土地,瞬間湧起一個小土包,將這些鐵水攔住。
禦劍女子,與對麵手持拂塵的道長交戰並不激烈,在她周圍已經有二十多頭黃霧化成了豹子了,雖然越斬越多,但是這種術法也隻能暫時糾纏住禦劍女子,再過個三分鐘,這道長就會堅持不住。
因為這些豹子並非無限分裂,黃霧的量是有限的,一旦分裂不出更多的豹子,也就沒辦法繼續糾纏禦劍女子了,而且看禦劍女子的表情神態,似乎並不吃力,反而遊刃有餘,並沒有使出全力的樣子。
持斧老者的父子,已經不見了,被對麵的老道長,用一個大布袋,給裝了進去,並被老道長用繩子紮住了布袋口。
可是斧子在布袋裡,也不安生,不停的橫衝直撞,砍來砍去,那布袋被砍的出現了崩口,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老道長隻能硬撐,凝聚強大的真氣,注入到這隻大布袋上。
嗤啦!!!
大布袋上,出現了一道口子,是被斧子給砍破的,可是隨著老道長真氣的注入,大布袋上麵的口子,又變得小了一些。
這幾位身處戰局中的人物,除了屍門老奴,其他人都已經邁過了武道大宗師或者玄門大天師的這個門檻,已經可以修煉、使用真氣,是真正的修行者。
手持螭龍剪的老者,與老掌教打得有來有回,老掌教術法多變而詭譎,不停的使用術法,玄門極為造詣驚人。
而手持螭龍剪的老者,雖然沒有使用詭譎的術法,但是他的力量和真氣都十分厚重,身軀也時大時小,如同夢幻,給老掌教在接招時造成了大麻煩,若不是那把巨劍,在好幾次關鍵時刻擋了幾下,任憑老掌教的術法再如何詭譎多變,也得被那螭龍剪給剪上一下,必定丟掉一魂一魄。
現場,也就是屍門老奴,與對手打得有些吃力了。
屍門老奴催動著裹屍布,與手中搖鈴的道長,進行著激烈的對抗,屍門老奴修為還是差了些,他不及這位道長,有些堅持不住來了。
“少主,雖然我已知曉,你不是我們屍門的少主,但你永遠都是我的少主!”
屍門老奴眼中閃過一絲感傷,但是這股感傷之色轉身即逝,眼眸中火星點點,戰意殺意澎湃。
他即便快要支撐不住,可是也無懼死亡,決定極儘升華,燃燒自己與對方拚命。
他不知何時知曉了楚陽不是屍門少主,但是他隻認楚陽這麼一個少主。
而手中搖鈴的道長,瞅準了這一機會,瘋狂催動真氣,灌入法鈴之中,同時拚命的搖晃法鈴,要將屍門老奴徹底鎮殺。
“我看你撐到幾何!鎮!殺!”
這道長將大量的真氣,瘋狂湧入法鈴之中,法鈴迅速膨脹變大,那鈴聲依然沉悶,可是聲音已經比之前大出了好幾倍。
屍門老奴,危險了!
就在此時,一根棍子,從遠空飛來。
棍子不是普通的棍子,上麵點綴著許多白色的小紙片,遠遠看去像是一截開滿了白梅的梅枝,散發著詭異的肅殺之氣。
此乃哭喪棒,與那裹屍布一樣,都是屍門之主所煉製的法器。
人未至,棍先來。
哭喪棒一下子砸在了,手持法鈴的道長的後背。
噗嗤!!!
隻是一下,這道長便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他的脊椎當場斷裂,三魂七魄都要被打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