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法寶?”老掌教驚訝不已,卻沒有愣在原地,而是伸手一探,又將那把巨劍,給收了回來。
他一看自己的大劍的劍刃上麵,竟然有好幾個豁口,這是剛才與那枚銅錢發生撞擊,所留下的痕跡。
此時老掌教更是震駭不止,小小的一枚銅錢,竟然可以將他天師府祖師爺傳下來的法劍,給震得留下了豁口。
而此時,在外圍觀戰的那幾位站楚陽的老者們,也感到有些意外,但也僅是有點沒想到罷了,倒沒有像老掌教那樣震驚無比,因為他們雖然看出這枚銅錢層次不低,但是與龍門的龍主信物龍樽比起來,還要差了好多個層次。
隻是他們覺得,這枚銅錢並不屬於龍門之物,還能有如此高的層次,才覺得有些詫異。
“沒想到咱家少主,在外遊曆這些年,收獲不小啊,這銅錢雖然不屬於龍門之物,但是卻比天師府祖傳的掌教法劍,還要強上一層。”那名手持螭龍剪的老者,說道。
“這銅錢我聽說過,是一位道門的高人所煉製,沒想到今日落到了少主的手上,不過當初那位道門高人,煉製了兩枚,這是其中一枚。”手持巨斧的老者,也說道。
“嗬嗬,有甚驚訝的,那銅錢,能比得過我這寶劍嗎?”那名禦劍女子的聲音傳來,隻聞其聲,卻看不到她的身影。
白袍老者,輕撫白須,微微笑道:“那銅錢與你的劍,各有所長,不可放在一起比較,那銅錢有一股鎮殺強者的威勢,而你的劍,則尤為鋒利,殺意澎湃,但是你的劍需要擅長用劍的人才能用,但那枚銅錢,則是需要操縱者,擁有極其強大的體魄,和旺盛的氣機,對於少主這樣的頂級強者來說,自然是隨便丟出來就能用,但是對於彆人,至少也得是進入了築基境界,才能勉強催動。”
在這幾個龍門舊部勢力的強者當中,這位白袍老者,實力最強,地位最高,他一開口,其餘幾人,也都點頭表示讚同,就連那個禦劍女子,也沒有反駁。
而那屍門老奴,隻是默默的聽著,沒有加入到這幾人的交談當中,因為他知道自己還不太夠格,這幾位都已經跨過了武道大宗師這個門檻,而他雖然無限接近,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另一邊,天師府的眾位道長們,都麵如土色,緊張的看著正在和楚陽對峙的老掌教,這些道長心情複雜,無法平靜。
張真一臉上的表情緊繃著,他知道現在的戰局,對他們天師府極為不利,天師府的絕頂高手,就隻剩下老掌教一個了,而他自己,還沒有達到老掌教的層次。
其實老掌教此時的心境,也極為凝重。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五位師弟,全都被楚陽一人鎮殺,神魂都被楚陽給打滅了,天師府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底蘊,快要被楚陽殺光了。
他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這把巨劍,上麵留下來的幾個豁口,心情更是難受。
這可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法劍啊,居然就這麼被打出了殘缺,他感覺愧對祖師爺。
他還真愧對祖師爺,其實這一戰,完全是他們天師府的自大和傲慢,所勾起來的,如果在楚陽來這裡之前,天師府與龍門舊部勢力講和,就不會發生這一幕。
說白了還是他們天師府,沒把楚陽這些人放在眼裡,可是天師府沒有想到,龍門不是滅亡了,隻是暫時解散,這些舊部勢力,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少主的出現,即便是龍門現在還沒有恢複到往日的盛況,但對付你天師府,也綽綽有餘了。
“我認輸。”
老掌教突然開口,他的那把大劍,突然變小,恢複了原狀。
“認輸?你說認輸就認輸,哪有這麼容易,你作為戰敗的一方,要付出代價!”楚陽冷聲說道:“這一戰,是你們天師府挑起來的!”
“是你們先來我們天師……”
老掌教話還沒說完,楚陽就將其打斷,道:“彆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們早就盯上我了,要將我扼殺,我的這幾位長輩來你們山門前,是警告你們,隻是沒想到你們居然如此自不量力,現在又想要編造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看你並不是真正的認輸!”
說著,楚陽的手中,不知何時哭喪棒已經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將哭喪棒指向老掌教,肅聲道:“你沒有認輸的誠意,我一棒下去,會讓你直接羽化登仙!”
老掌教麵色凝重無比,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而且也十分後悔,本來就已經決定要認輸了,何必再要臉麵呢,戰敗的一方沒資格維護自己的體麵,要積極的與對方講和才行。
“我們天師府,與龍主存在誤會,為此我們死了五位祖師級的長老,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天師府這些年攢下的基業,也差點毀在我的手上,對此我要承擔大半的責任,我願意代表天師府,與龍主化乾戈為玉帛,並且將天師府這一半氣運,送給龍主,龍主您看意下如何?”
老掌教尊稱了楚陽一句“龍主”,等於是承認了楚陽龍主的這層身份,雖然楚陽現在還沒有對外宣稱他是龍子,但老掌教知道,楚陽早晚會成為龍門之主,既然要低頭,那就低的徹底一些。
而天師府的老掌教,承認楚陽龍主的身份,這個份量也是極大的。
不過楚陽對於這些不是很在意,他認為自己是龍主,那就一定是龍主,而不需要得到其他人的認同,他靠自己的修為和實力說話,若是有人不承認,他就打得對方承認。
楚陽更在意的是老掌教說的,要將天師府一半的氣運送給他。
楚陽當然不會拒絕,他直接收下。
如果能夠吸收煉化,這天師府的一半氣運,他的修為還會再上一層樓,到時候去對付長生會,就更有把握了。
“帶我去你們祖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