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尹青書錯把尿壺當成了龍樽,但人家依然是尹家的大公子,尹家照樣是省城的世家,難道楚陽是不想活了嗎?”
林振雄搖了搖頭,對身旁的林婉瑜道:“如果楚陽好好和尹青書說話,興許還有回旋的餘地,可是現在楚陽把尹青書打飛這麼遠,尹青書豈能饒他,彆忘了鐘戰國在,以尹家和龍門的淵源,隻要尹青書開口求助鐘戰國,我想鐘戰國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嶽青山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有些幸災樂禍,暗暗道:“楚陽這小子倒有些魄力,敢咒我得肝病,也敢打飛尹青書,可那又怎樣呢,隻要尹青書求鐘戰國幫忙,鐘戰國不可能不答應,畢竟在鐘戰國眼裡,楚陽隻是個沒有背景的普通人,難道楚陽還敢打鐘戰國不成?”
果然,尹青書灰頭土臉,捂著腫成豬頭的臉,踉踉蹌蹌爬起來,指著楚陽對鐘戰國道:“鐘老,隻要你讓你的手下幫我拿下楚陽,我尹家願意將家族集團的20%股份贈予你。”
圍觀眾人都在等著鐘戰國點頭,似乎結局早已注定。
可就在這時,鐘戰國卻是搖頭道:“我不要你們尹氏集團的股份,這位小兄弟,我保了!”
“什麼?你!”尹青書頓時吃癟,像是一塊骨頭卡在了喉嚨裡。
那些吃瓜群眾,也一個個露出不解的神情。
畢竟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題,鐘戰國隻需讓手下,把楚陽這個毫無背景的小屁民拿下,尹氏集團的20%股份就能到手。
可是,鐘戰國卻突然做出了這麼一個,令眾人都大跌眼鏡的選擇。
此刻鐘戰國內心平靜,從他從人群中走出、亮出身份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尹家和鐘家雖然都是世家,但如果沒有龍樽,尹家在省城也擠不進頂尖行列,畢竟尹家的祖上隻是給龍主倒尿壺的,哪怕是個馬夫也還行,偏偏是個“淨廁使者”。
而鐘戰國作為夏國十老之一,嶺南地區一方霸主,享受世襲爵位,在全國都享譽盛名,擁有極高的地位,是根正苗紅的世家元老。
相比之下,鐘戰國沒必要給尹家麵子。
況且,鐘家也不差錢,尹氏集團20%股份,不是必需品。
而鐘戰國選擇站隊楚陽,自然有他的道理,現場其他人並不知道,楚陽是江北地區,最年輕的大宗師。
放眼全國,大宗師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此乃國之重器!
這道選擇題該怎麼選,鐘戰國心如明鏡。
“爺爺,鐘戰國竟然選了幫楚陽,謝天謝地!”林婉瑜欣喜若狂,驚呼出口。
林振雄眉頭緊鎖,思緒萬千,他也越來越看不透了,難道是鐘戰國發了慈悲心,不忍看到楚陽一介小民被欺負?
而曾經一度認為,自己是江州最精明最清醒之人的嶽青山,也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的楚陽,麵色沉穩,卻忽然說道:“我不需要任何人來保!”
什麼?
眾人簡直都要無語死了。
鐘老站出來說要保你,你竟然說不用任何人來保,你以為你是誰啊,不會天真的以為你能一拳將尹青書打飛就能與整個尹家為敵吧?你拳頭再硬也躲不過冷槍!
果然,尹青書對楚陽威脅道:“你身手再好能躲得過子彈嗎?我勸你乖乖給我下跪磕頭,我還會考慮留你一命,尹家的手段不是你這種小人物能想象的,也許明天大家就能看到你被亂槍射死橫屍街頭的新聞!”
林振雄和林婉瑜的眼中,都一片黯淡。
嶽青山幸災樂禍道:“簡直作死,鐘戰國給你機會,你把握不住啊!”
楚陽麵對威脅,隻是灑然一笑:“尹青書,我若害怕尹家下黑手,早就離開江州逃命去了,也用不了等到今天,告訴你一個秘密。”
鐘戰國麵露一絲怪異,心道:“難道楚陽要向眾人攤牌他是大宗師嗎?”
然而,楚陽並沒有向眾人攤牌他已入大宗師之境,而是靠近尹青書,把衣袖撥開,將手腕處那一抹紅色胎記亮給尹青書。
“尹青書,還不快快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