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
楚陽隻是拿起來一聞,便知道這是純野生的蓯蓉,而且是罕見的血蓯蓉。
李乾元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瞞您說,這是我去漠北時得到的,我幫當地一個老中醫看風水,他將這件寶物送我當酬勞,這些年我一直珍藏著,想著我這糟老頭子能不能活出第二春來著,就連上次您幫我找出埋在牆裡的貓骨頭……嘿嘿,我都沒舍得拿出來給您。”
“果然東西該是誰的,就是誰的,看來這根血蓯蓉,是屬於楚大師的,我是無福消受了。”
楚陽搖了搖頭:“你這老東西,都快抱重孫了,還淨想些風流事。”
這根血蓯蓉,並不止李乾元說的那些用處。
楚陽還知道,血蓯蓉最大的價值不在於它是補身體的良藥,而是煉製丹藥的萬金油。
因為在煉製藥性複雜的丹藥時,血蓯蓉作為藥性和緩的一種補藥,不易和其他藥材產生反應,這也是名字“從容”的由來。
有了它,便可以煉製那些世間罕見的丹藥,對自己修行大有裨益。
“確實是好東西,我收了,你的事,我幫你了結。”楚陽將木盒重新合上,放進自己的包裡。
李乾元激動致謝:“多謝楚大師施以援手,與您結識是我李家先祖修來的福分。”
楚陽擺擺手道:“讓小亮子把南城那一片兒看好,等我處理完和宋名揚之間的事,就去省城,估計要待上一段時間。”
李乾元點頭道:“好的楚大師,我一定轉達給金亮。”
這時,隔著三張桌子,有一人正朝楚陽投來一道森然的目光。
他遠遠看了楚陽幾眼,握著筷子的手還時不時的收緊。
此人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頭巾,左邊耳朵上掛著一個大圓耳環。
正是郭雲飛。
他因為額頭上被刻了“娘”字,因此他戴了頭巾,把自己偽裝成嘻哈男孩。
今天出門前又搞了隻大耳環戴上,更加沒有違和感了。
郭雲飛一邊看著楚陽,一邊握緊了拳頭。
“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我來度假酒店放鬆,也能碰到這貨,簡直陰魂不散!”郭雲飛暗暗的小聲嘀咕道。
而坐在郭雲飛對麵的,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正是這家海邊度假酒店的老板夏春明。
夏春明好奇的問道:“郭公子有什麼事嗎?有什麼不方便的麻煩,大可以放心交給我來處理,在我的地盤上,您彆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