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所用的藥方,乃是精心配製過的。
他在原有的藥方基礎上,加了幾味烈性的草藥。
分彆是馬錢子和羊角藤。
這兩味藥,如果少用,對症下藥,能夠分彆起到積極的作用。
適量的馬錢子,可以通絡止痛,散結消腫,但是它對脊髓,具有高度的選擇性興奮作用,如果過量,會使人陷入一種亢奮狀態。
而羊角藤則更適合外服,可以強心消腫,止癢止痛,但是成分裡含有強心物質,如果內服且過量,也會引起強烈的亢奮作用。
而克裡斯是男性,比較容易亢奮,在新聞發布會上,他態度囂張跋扈,情緒要比李安妮激動的多,加上年紀大了,體質肯定不如李安妮,所以更容易引起藥的發作。
李安妮肯定想不到是這個原理,因為她十分鄙夷中醫,更沒有興趣去了解中醫,她不知道中醫真的是一門非常奇妙的學問。
克裡斯的死亡,對李安妮的打擊很大。
“這個老東西,為什麼這麼早就死啊,我還指望著他在國際知名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時,能夠在後麵署上我的名字呢,現在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李安妮對克裡斯是一片真心時,卻不料李安妮為的是成名。
她是崇拜克裡斯這樣的醫學界強者,願意給強者當奴隸,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機。
她依附於克裡斯,是想借克裡斯上位,這樣她就可以在學術方麵坐上火箭了,一路升級,比她在實驗室熬上十年二十年都要強太多。
李安妮打得算盤倒是挺好,隻是她不該太張狂,如果不是遇上楚陽,她有可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當然了,即便克裡斯還活著,李安妮也不一定得償所願,因為克裡斯也曾打算,在等“新藥”推向市場後,他便會把李安妮給一腳踹了。
李安妮現在對楚陽,產生了深深的恐懼之感。
一場生死,便讓她徹底認清了現實。
她現在意識到,她是根本鬥不過楚陽的,即便哈佛醫學院的所有知名專家傾巢出動,一起到江北來,也不是楚陽的對手。
且不說江北是楚陽的主場,就說楚陽這挖坑設局的手段,是那幾個自大的老外搞不定的。
“楚陽,你啊你,我真是怕了你了,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和你為敵,我若是早早的看透你,說不定許伊人現在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李安妮心中十分懊悔,她懊悔自己不該和楚陽鬥,鬥來鬥去,現在完全落敗,還差點把小命給丟了進去。
不過,她還是高估自己了,就憑她這人品,根本不可能取代許伊人的位置。
說起來,李安妮這個人也是挺賤的,她不一定是真的願意給克裡斯這樣的老外當狗,隻是她是慕強的人,隻要對方足夠強大,她願意給任何人當狗,哪怕對方是楚陽這個曾經的敵人。
這時,一名醫生走了過來,對李安妮說道:“李安妮,你命太大了,經過洗胃和洗血,你體內的毒已經被排的差不多了,不過這也和你的體質有關,行了隻要再休息一天,你就能轉去其他科室,接著治療了。”
剛開始,李安妮還很慶幸,她慶幸自己命大,但是聽到醫生的下半句,頓時生起了疑惑。
“醫生,為什麼要轉去另外一個科室啊?我繼續留在這裡治療不就好了?”李安妮問道。
醫生認真的說道:“李安妮,你必須要轉去皮膚性病科了,你的病已經很重了,再下去就要發爛發臭了,而且你還有一項化驗結果沒有出來,也許比去皮膚性病科更加嚴重。”
李安妮聽到這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什麼皮膚性病科!
她是一名醫界人士,還是哈佛醫學院的高材生,怎麼可能不懂皮膚性病科是個什麼概念,她隻是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