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我們不該袖手旁觀,我們有錯,可是我們也無能為力啊。”黃老說道。
白老也連忙點頭,說道:“是啊楚先生,我們這次來江北,是為江北做善事的,我將要為江北的博物館,捐贈一隻大明成化鬥彩雞缸杯,是成化本朝的真品。”
聽到這話,楚陽微微挑眉。
大明成化鬥彩雞缸杯?胡說八道吧,全世界的明朝成化鬥彩雞缸杯也不過十幾個,而且大多數都是後朝仿的,並且存在爭議。
包括呂耀祖送給楚陽的那一地下密室的古董裡麵,也有兩隻雞缸杯,不過經過楚陽的鑒定,有一隻是清朝康熙年間仿的,所以真正的成化本朝雞缸杯,少之又少,基本上都存疑。
而現在白老親口說,他要為江北博物館,捐贈一隻成化本朝的鬥彩雞缸杯,把楚陽都嚇了一跳。
“你在搞笑吧,真是成化本朝的雞缸杯?拿出來讓我看看。”楚陽對那個白老說道。
楚陽對此表示懷疑,成化本朝的雞缸杯的真品,極其罕見,若是真的,那絕對價值連城,況且像這樣的寶貝,這個姓白的會無償捐給江北博物館?
不是楚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白老能和寧人傑這種人打成一片,大概率也不會有這種無私的奉獻精神。
白老以為楚陽是個不入門的小白,便大大方方,毫無保留的將盒子打開,給楚陽看。
“楚先生,您看,這可是價值連城的至寶啊,無論是在當代,還是在古代,這都是受儘追捧的稀世珍寶啊!”
白老將這隻鬥彩雞缸杯吹得天花亂墜,他以為楚陽在古玩這行是個生瓜蛋子,什麼都不懂。
可是他絕對想不到,就連京城博物館的專家們,也未必有他懂。
這隻雞缸杯的確有很強的迷惑性,這次楚陽罕見的上手了。
等他拿起雞缸杯,一上手,基本上就可以斷定,這隻所謂的成化本朝的鬥彩雞缸杯,是一件高仿品。
成化本朝的鬥彩瓷,胎薄體輕,釉脂瑩潤,色彩鮮豔,畫麵清澹雅逸。
這件高仿品,在胎體上麵,幾乎模仿到了極致,如果不是畫片的功力稍遜,還真能把楚陽給蒙住。
古代的製瓷匠人,每天都和瓷器打交道,當初沒有手機,沒有網絡,也沒有抖陰,幾乎畢生的精力,都放在了製瓷上麵。
而且製瓷各有分工,有人專門負責製瓷,有人專門負責繪畫,有人專門負責燒製。
他們畢生都在做一件事,所以技法非常純熟。
就現在這隻雞缸杯而言,上麵畫的公雞,和真品乃至清朝仿品相比,都不夠活潑,略顯呆板。
因此楚陽懷疑,要麼白老是真不知道這隻雞缸杯是贗品,錯把贗品捐給江北博物館。
要麼白老就是明知道這是件贗品,還要捐出去吸引眼球,為自己壯大名氣。
但楚陽覺得,白老知道這是贗品的可能性更大,如果真是件真品,這白老怎麼可能無償捐給江北博物館。
“怎麼樣,楚先生,我沒吹牛吧,這是貨真價實的成化本朝鬥彩雞缸杯呢。”白老雙眼一眯,對楚陽笑道。
楚陽嘴角勾起,沒有直接揭穿白老。
他突然想到一條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