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院長露出一副尷尬的表情的,他也知道這一步走的不應該,明明都是老油條了,確實不該犯這種錯。
不過尤院長走錯這一步並不光是因為衝動,還因為他現在的確膨脹了,沒把林婉瑜和楚陽放在眼裡,以為隻需要給對方施壓,對方也無能為力。
霍副校長在給了尤院長一個嚴厲的眼色之後,轉過臉來,對楚陽說道:“現在,你們雙方說得話,我都不能全信,我不能因為他是我的下級,我就盲信他的話,當然了你的話我也不能全信,宿舍裡沒有監控,誰也無法證明是尤院長先讓保安對你動的手。”
“再說了,尤院長和這位姓唐的女同學,臉上都掛了彩,這讓我很難相信你沒有過錯,究竟誰是弱勢一方,還有到底是誰先動手的,這些都無從考證。”
霍副校長這是在故意把水攪渾,攪得越渾越好,儘量的把尤院長,從泥潭裡拉出來,不讓尤院長的把柄落在對方手上,以此糊弄過去。
可是,他麵對的不是一般人,他麵對的是楚陽。
楚陽可不是什麼溫室裡的花朵,他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還去養殖場打過工,後來又進了秦家當上門女婿,飽嘗人世間的辛酸和冷眼,也深諳世事。
可以說,霍副校長這招渾水摸魚,他一下子就看穿了。
於是,楚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說道:“說的也是,既然沒有監控就證明不了什麼,那我女朋友有沒有偷彆人的項墜,你們也無法證明!”
霍副校長這時眉頭一皺,他沒想到楚陽會這麼反製。
“怎麼沒辦法證明,我聽說唐同學的項墜,是在你女朋友枕頭下麵找到的,這總該是事實吧!”霍副校長和楚陽辯解道。
楚陽則回應:“你怎麼證明唐某某的項墜,是在我女朋友枕頭下麵發現的,難道你住在這宿舍了?你親眼看見了?”
霍副校長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是一黑,他沒想到楚陽跟他玩這個。
“你這叫說的什麼話!”霍副校長說著,轉頭看向唐珮珮,對唐珮珮說道:“唐同學,你是不是在林婉瑜枕頭下麵發現的項墜?”
唐珮珮點點頭,說道:“是啊,沒錯,就是在她枕頭下麵發現的。”
然後,霍副校長對楚陽說:“你看,唐同學找到的,這還能有假?”
楚陽則冷笑道:“誰來作證?”
唐珮珮說道:“我姐妹李思情能作證。”
李思情忙說道:“是,我能作證,我看到珮珮從林婉瑜的枕頭下麵,搜到了她丟失的項墜,這個千真萬確!”
楚陽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她的好姐妹,你倆是一夥的,你的話沒有說服力,說不定你在給她作偽證。”
唐珮珮聞言,氣憤的說道:“你胡說什麼東西,這怎麼能是偽證,這就是事實,你憑什麼誣陷我的好姐妹!”
楚陽卻是又一次冷笑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彆急,我隻是在套用你們的邏輯罷了,雨柔妹妹也是我女朋友的好姐妹,她出頭給我女朋友作證時,不也是被你們說成了偽證麼,不僅如此,你們還要把她當成從犯,這可都是你們所用的邏輯!”
霍副校長咬了咬牙,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這才發現,對方不是個簡單人物,普通人和他這樣的人交談,不怯場就已經很難了,更何況這種句句反製他的辯論,讓他感受到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