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說……”
“啊?什麼…?”
“不……不可能吧……”
“叔,您,您確定嗎?”
翟向貴此時麵如土色,他拿著手機的手正在顫抖,甚至全身都在顫抖起來。
他就像得知了一個足以讓他遭受滅頂之災的消息,這種驚恐的感覺令他坐立難安,緊張到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當然確定,你小子差點把我拉下水,好在我知道你小子是什麼德性,沒有貿然插手轉學名額這件事,始終堅持了自己的原則,否則還真被你給帶進坑裡去了!”翟仁厚對著翟向貴嚴厲的訓斥道。
這裡,翟仁厚有急忙撇清關係的原因,當然了他說他始終堅持原則,這倒是沒有誇張,他做事謹慎,沒有著急下場,足以說明他的頭腦足夠清醒,有自己的一個判斷,不容易被彆人帶偏。
最關鍵的是,他知道侄子的品行,不是什麼善類,所以他才能沉住氣,沒有立刻下場插手這場衝突。
翟向貴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萬萬沒想到,從來都是他欺壓彆人,這次卻不靈了,被更有實力的給壓製了。
現在已經不是名額不名額的事情了,而是應該考慮如何收場,這次惹到了大人物,連叔叔這個當地頭把交椅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那必然也是他敢都不敢觸怒的大人物,那麼自己該如何化解這場危機?
翟向貴一時間慌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惶恐不安過。
“把手機給楚先生,我和他聊兩句。”翟仁厚對侄子翟向貴說道。
“叔,您可一定得救我啊,救救我啊!”翟向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帶著哭腔嘶吼了出來。
翟仁厚並沒有明確表態,而是對翟向貴說:“你先把手機給楚先生,才有幫你求情的機會,如果你繼續磨嘰下去,誰也救不了你!”
“好,好,我這就給,這就給。”翟向貴趕緊將自己的手機,遞向楚陽,並哭喪著臉,跟楚陽求饒:“楚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求求您高抬貴手,求求您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兒子的轉學名額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楚陽臉色冷漠,沒有理會翟向貴的求饒,而是接過手機,背過身去,對電話另一頭的翟仁厚說:“看來,你已經求證了。”
手機裡傳來翟仁厚那客氣的聲音,道:“楚先生,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您來江東市,早和我打聲招呼,我定會親自為您接風洗塵,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誤會了。”
手機的音量不小,所以這些話,丁文林和郭雲飛,也可以聽得到。
郭雲飛的臉色,並沒有什麼明顯變化,隻是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因為他知道楚陽的底細,所以對於手機裡翟仁厚那客客氣氣的語氣並不驚訝。
倒是丁文林,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