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原本還因為喬佳見官不拜很是惱火的劉縣令,從聽到她是喬尚書侄女開始,那不耐煩和生氣的表情逐漸認真,原本歪斜著靠坐在椅子上的身體逐漸板正。
“你可有路引和戶籍證明在身?”劉縣令認真臉下還是一顆有些狐疑的心。
尚書家的侄女,嫁給一個墨北軍裡的百夫長?
為什麼啊?有病吧?
劉縣令心中的疑惑大大的,瞪著小小的眼睛仔細打量眼前的小媳婦子。
“暫時沒有,”喬佳見縣令開始認真對待,便將自己遭遇劫匪的案情仔仔細細地重新複述一遍,連那賊匪其中一人右手手背上有個痦子等細節都沒有放過,“五日前成婚時新分配下來的宅子還缺些物飾,今日打算進縣城采買,路遇賊匪將民女的包袱和丈夫的兩個弟弟搶走了,民女的戶籍證明路引和幾百兩嫁妝銀票都在包袱裡,煩請大人一定要幫忙找回民女的包袱!”
反正那個嬤嬤和押送的護衛在她和軍漢拜堂後就已經返程了,現在她就是借著喬尚書的背景狐假虎威一下也沒人能管得了。
再說了,她說的話絕大部分都是實話,如果原身沒有得臆想症,想象自己有個尚書叔父的話。
當然嫁妝這部分是假話,畢竟那嬤嬤可沒那麼好心給原身準備什麼嫁妝,那身紅嫁衣和身上的換洗衣裳,還是在路上順手買的,喬佳飄在馬車頂上都看著呢!
但如果不加這一部分,那這個縣令不見得就對她的事多上心。
畢竟她一個尚書家的姑娘嫁到這個邊境小鎮本身就離譜,如果沒有豐厚的嫁妝豈不是顯得她在喬尚書那裡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可為了讓自己能抱穩所謂喬尚書的腿毛,這個慌還是有撒的必要的,反正這個縣令又沒有辦法去查喬家有沒有給她準備幾百兩銀子的嫁妝。
說完還飄飄然行了一個極其講究的禮,絕對是高門大戶家的小姐從小練到大的高貴典雅。
坐在堂上的劉縣令如何能聽不出喬家的言外之意,雖然不是很懂京城喬尚書,怎麼會將自家女眷嫁給一個邊城小小百夫長,但他確定沒有人敢拿京城那麼大一個官老爺的身份撒謊。
畢竟是與不是找到戶籍證明和路引一查就明明白白,即便找不到路引,那去常坡鎮的亭正那裡一查,也就明明白白,劉縣令不覺得眼前的女子有那個膽量在一查就露餡的戶籍和身份問題上敢蒙騙他,那眼前女子估計真就是京城喬家出來的。
不過他就想多嘴問一句:“喬娘子你出門采買,為何隨身攜帶戶籍證明和路引?還有大額銀票?”家中采買需要帶路引麼?啥家庭啊家裡采買帶著三四百兩銀票?
“啊?”喬佳都愣了,麵上表情差點沒維持住,心中更是叫囂起來:你管我為啥帶的呀!去抓賊啊!一天天好奇心那麼重!
雖然心中罵著,但不能真說我準備趁著老公不在家跑路吧?隻能咳咳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