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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穿戴齊整裝備齊全步伐統一的軍隊,踏著步來到袁亭正家門口時,那些因為鎮子附近有長蟲襲擊人而惴惴不安的人們才感覺找到了主心骨。
“是誰發現的林子裡有長蟲?”本次帶隊的是王參將的護衛隊長,雖然長得不似那些人高馬大的軍漢,但那滿是精明的雙眼就讓人覺得,這位是個惹不得的主。
早早帶著老弱婦孺和發現本次事件的四人等在門口的袁亭正,見著那王護衛問話,便靈活地一手抓著獨臂男人僅剩的一條手臂,另一隻手捏著淩朝,就往王護衛跟前推:“趕緊地跟軍爺說說當時的情況!”
這王護衛皺著眉聽完了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案情描述,就感覺這喬寡婦簡直胡鬨!雖然因為有十幾萬軍隊駐紮,野獸鮮少來這一片,但是那林子裡也是危險重重的,她怎麼跟逛自家後花園子似的往裡走?
想死可以不麻煩軍隊的其實!
吐糟歸吐槽,王護衛還是帶著軍隊朝著那個所謂葫蘆街後頭的山行徑,在經過葫蘆街時,撿到了所謂的被長蟲叼走的喬寡婦。
第一個發現喬佳的是淩朝,跟在軍隊旁邊的淩朝一眼就看見了靠在自家門板上睡得正酣的嫂子,又驚又喜地大喊了一聲:“嫂子!”
這一聲喊瞬間就引起了眾人的關注,張嬸一個箭步衝上去一巴掌拍在喬佳肩膀上,把睡迷糊了的喬佳拍得嗷一下竄起來。
“張……張嬸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老虎拍死我了!”真的!被拍的一瞬間,喬佳第一念頭就是:完了!空間把老虎踢出來了!爺又要做阿飄了!
“呸呸呸!快彆瞎說!”張嬸抬手擦了一下因為激動而溜出來的眼淚,又蹲下來安慰心情起起落落之下快哭昏過去的小旭,“彆哭了,黃昏可不興哭,是會招來黴運的,你們嫂子是個有福氣的!”
“要不說禍害遺千年呢?這克夫的命格肯定夠硬,不然那九尺高的淩百夫長也不會生生被她克死不是?”跟在軍隊後頭各回各家的村民裡頭,李嬸子開始絮絮叨叨。
這邊王護衛本想跟這位虎口脫險的小寡婦了解一下林子裡的情況,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問,原本跪在喬寡婦腳下抱著喬寡婦的腿正哭得起勁的小孩,竄起來一陣風似的就跑進了人群中,隨後人群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這小野種敢咬我!!趕緊鬆口!!軍爺救命啊咬死人了啊!!!鬆口鬆口啊啊啊啊!”
“哎呦這是淩百戶的弟弟吧?怎麼了這是?”
“你沒聽見李婆子剛才在罵那喬寡婦克死了淩百戶?”
“嘿!要我說,李婆子平時嘴雖然不乾不淨,但這事兒我覺得有譜,一個大男人對上長蟲都做不到毫發無損地回來呢?喬寡婦命肯定夠硬!”
“哎我說傅家的,你嫁男人前年戰死,你改嫁了就攀扯彆人克夫?你也不覺得心虛?”
七嘴八舌的討論聲以李嬸子的慘叫為圓心,嗡嗡的響徹整個葫蘆街。
“行了!都住嘴!一個個的都什麼時候了?長蟲不想抓了我們就走了!”王護衛一聲大叫,終於是控製住了莫名其妙失控的場麵,又麵色不善地對袁亭正說,“我看這些軍護一天天都快閒出屁來了才有時間西家長東家短的,今年每戶的馬草都再多交輛車。”
“!”袁亭正聽著這無妄之災,氣得牙齦冒火,但也隻能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