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高采烈來告訴兄弟二人好消息的喬佳,在把打包的飯食拿上之後,就覺得不對勁了,左思右想才想起來,淩夜說了要去辦事兒,這個事兒如果是能擺上台麵的,那估計他就直接去軍營亮明身份告訴大家他還活著了。
既然沒有公開活著的消息,那……八成就是要辦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去的,所以他還活著的消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她如果在兄弟二人的夫子麵前說,保不準這個消息會傳到哪裡去。
還不如就先不說,回頭兄弟倆回家了再告訴他們也不遲。
張嬸被喬佳拿淩夜的命大做文章解釋了一通之後,也不敢再樂嗬了,隻跟著喬佳點頭說:“也到中午飯點了,正好吃這個!”
“叫二位破費了。”夫子客氣地拱拱手。
喬佳不在意那些虛禮,但是她得裝得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子,畢竟通過縣令夫人的“宣傳”她這個京城尚書家來的喬寡婦,在懷鄉縣也是打出了名號。
吃飽喝足辦完事兒的喬佳、張嬸和小翠三人牽著一條社恐大狗溜達著準備去城門外找騾車回家。
畢竟喬佳還沒有開始做首飾訂單,拿了人家一百四十多兩,大吃大喝了,得回去乾活。
她們經過一家藥鋪的時候,小翠眼尖地瞧見了昨日拉他們回去的騾車車夫,而車夫也瞧見了喬佳他們。
“主子你看!昨天那個車夫!”小翠提醒喬佳道。
喬佳往後仰了仰脖子,調侃地說:“難為你那腫成兩條縫的眼睛還能看清人臉嘿!”
小翠嘻嘻笑了笑,跟著喬佳朝著那個車夫走過去。
車夫看見喬佳就想跑,看見她的臉就想起昨天晚上那凶神惡煞的北狄人,總感覺他後麵有人在追,但他還是被堵在了藥鋪門口。
“給你騾子買傷藥啊?”喬佳開門見山地問。
那車夫你你你了半天,才問:“你怎麼知道的?”
“……”有腦子的都能猜到吧大哥?喬佳心中雖然吐槽,但麵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說,“我自有辦法知道,你就說你那騾子還能不能跑貨?”
一聽這話,那車夫眼眶瞬間紅了,忍了又忍,沒忍住,蹲在藥鋪門口嗚嗚哭。
“小夥子你彆哭了,具體怎麼個事兒你說說,我們給想想辦法。”張嬸最見不得苦難人的眼淚,趕緊地上前安慰。
“我……我那騾子昨日跑到常坡鎮的時候就癱倒在地了,至今還沒起來,我家媳婦馬上要生了,家裡就指望那騾子拉人拉貨的進項了!”車夫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著,“前頭一個兒子年前落水死了,如今老婆肚子裡的馬上要生了,結果……”
“彆哭了,給你三兩銀子當誤工費,你那騾子先好生修養一陣子,十五日後若騾子能拉人了,你便去常坡鎮葫蘆街找淩百夫長家。”喬佳從荷包裡拿出了差不多的碎銀,說是三兩其實除了十兩一定的銀子,喬佳給那些碎銀估值的時候都是掂量掂量,然後瞎猜。
車夫拿著手裡的銀子,顯然就有四兩左右的重量,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