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巴不樂意在車板上坐著,所以一直跟著車走,車速本身也不快,何況還拉了貨,所以鍋巴跟著也不費勁,喬佳怕它中暑,偶爾給它喂點水。
米糕掙紮著想和鍋巴一起跑,卻被張嬸的無情鐵砂掌摁住了命運的後脖梗。
“張嬸,你家準備哪日辦酒席?我想著要不要從縣裡請個做席的廚子負責席麵,你家就你一個人,那天也是忙不過來的。”喬佳覺得一路上無聊,就和張嬸閒聊些有的沒的。
主要是她穿越來之後張嬸就一直照顧她,她希望在張嬸的人生大事上也給張嬸做點事。
張嬸本來想說直接左鄰右舍請兩個嬸子過來幫忙就成,但想想還是覺得大喜的日子,大家吃得開心才最重要,沒必要為了省那點錢,把席麵做得不儘如人意的,主要是……她能賺錢了啊!如今花的不再是老頭子和倆兒子辛苦賺來一點點存下的錢,而是十天半個月就能有一大筆的錢。
果然啊!錢才是人的底氣!
之後一路上,喬佳就和張嬸一起商量席麵弄幾葷幾素,葷菜要那幾樣,素菜要幾樣,食材該上哪購買等一係列問題,乾貨鋪的夥計也是個玲瓏心思的,一連聲地給張嬸說吉祥話。
一個多時辰那喬佳坐得屁股都麻了,問了兄弟倆在學堂這十日,都學了哪些內容,她算是發現了,隻要當了家長,問在學校學了什麼就會變成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到了葫蘆街,喬佳遠遠地就看見自家門口圍著一些人。
說實話,有那麼一刻喬佳是想拔腿就跑的,因為她擔心淩夜的事情暴露了,鎮北軍來逮她,但理智戰勝了恐懼,她還是坐著拉滿了核桃、花生、白芝麻的驢車就過去了。
“怎麼個事兒!怎麼個事兒!都圍著乾啥呢!這是?”張嬸跳下車就擠進了人群。
人群看見張嬸回來了,趕緊回頭看,果然就看見了同樣從驢車上下來的喬佳和淩氏兄弟二人,還有抱著米糕的小翠。
這場麵,不是性子才開始格逐漸開朗起來,也不是那麼怕生的鍋巴能承受得了的,它夾著尾巴縮在喬佳身後,警惕又害怕的目光看著那一圈人。
“哎!這不是!李老婆子你不是說喬寡婦把兩個小叔子賣給人牙子,拿錢跑路了麼?所以要搜查她家麼?喬寡婦怎麼回來了?還帶著小叔子。”一個一直看熱鬨的大嬸簡單明了地把現場情況做了總結,順便煽風點火。
喬佳都氣笑了,凶狠地盯著李老婆子看了三秒,李老婆子馬上認慫,人慫了嘴巴沒慫:“我這不是,我這不是看你路引和戶籍證明還在不在嘛!誰知道你這個寡婦夜不歸宿的,是去找哪個野男人了還是跑了的!”
“行叭,你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明日我們就縣衙見,你擅闖我家,如今我家丟了八十兩,我認為你是為了想進我家偷東西找了個借口說我偷人,你要知道……我昨晚在哪、做了什麼,不止張嬸和小翠能作證,就連兩個小叔子也能作證,你要是不信,縣城裡有的是人可以作證,那你呢?你擅自進入我的房子時,可有人與你一道?可有人能證明你沒偷我錢?”
喬佳雙手在胸前交叉,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看著李嬸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而附近看熱鬨的人竊竊私語聲不斷。
“先說好了!”喬佳火上添油道,“這八十兩原本是準備在常坡鎮建個作坊,到時會請鎮子上能乾力氣活的嬸子來做工,工錢是每月五百文,一周休息兩天,但是這八十兩找不回來,那就沒辦法了,常坡鎮這種出賊的地方我也是呆不下去的,作坊自然也不會有。”
原本,這個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