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後半夜,喬佳才想起來自己曾經似乎……買過布洛芬?因為解封後她感覺自己中招了,所以趕緊買了三盒布洛芬和還有很多感冒藥退燒藥。
她覺得布洛芬可以一試。
在雜物堆裡翻找了好半天,終於找到了自己平時放藥的那個牛奶箱,空間裡屯了兩桶熱水,她用自己的水杯子舀了一杯水出空間,等熱水涼到能入口了,趕緊吃了布洛芬。
等待布洛芬起效的時間是煎熬的,一個小時仿佛過了一整年那麼難熬,她各種姿勢都疼得受不了之後,開始在床上像鱷魚一樣翻滾,用這種方式來麻痹大腦。
好在北方的炕都足夠大,不然都不夠喬佳這一晚折騰的。
最後怎麼睡著的她都不記得了,反正第二天她也沒能下來床,站起來就頭暈眼花想吐,這可把張嬸著急壞了,知道的是喬佳葵水來了,不知道的以為她馬上要噶了呢。
小旭見她這副德行,也是急得團團轉,一會兒端水一會兒送飯的。淩朝多少能猜到一些,因為淩旭出生後的這六年,母親下半身癱瘓在床,所有生活起居都是他在照顧,女人會來月事這事兒他知道,甚至那幾年他不僅要洗娘親的尿墊,還要洗月事時墊的布。
而且母親也是長期吃藥,家裡沒有多餘的銀錢所以吃食就沒有營養了些,營養跟不上導致每次母親來月事,也是這般疼痛難忍又痛苦的。
但他不好往大嫂房間裡湊,湊了也沒用,他一不會醫術不能為大嫂看病,二是他已經到了該和大嫂避嫌的年紀,就算是出於對家人的關心,也不好關心月事這種事情。
如果他是個啥也不懂的傻小子都還好,但他明明啥都知道,但還假裝無知地去大嫂跟前演,他會覺得自己惡心。
張嬸要去軍營叫她相公回來看病,被喬佳拒絕了,月經這個病,一生都在軍隊和男人打交道的軍醫不一定能看得會,要看還得去縣上看。
最後沒有辦法,喬佳被小翠和張嬸半攙扶半抱著上了牛車躺著,帶上要去上學的兄弟二人,晃晃悠悠地去往縣城,張嬸留下來先把需要炒的核桃花生白芝麻炒著。
等牛車晃悠到縣裡,已經快中午時分了,曹大爺一大幫人在城門口焦急地等了一上午,卻見喬佳這劉若扶風路都走不了的模樣,原本多少有些不滿的幫工們都沒再說什麼。
“曹大爺,你先帶人回去休息一天吧,我今日著實不舒服,明日我狀態如果好些,我先帶你去現場看看,我們先把大致動工方向定下來,後日你們再動工,到時你們今日的誤工費我會補給你們。”喬佳坐在牛車上,嘴唇發白,說話有氣無力,原本就白皙的臉上如今血色全無,看得曹大爺他們都心驚。
大家在關心她的身體之餘,還說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