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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嬸子幫忙把人扶到椅子上,小蘭去廚房舀碗水出來。”喬佳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就像找幾個勞動力辦場子,結果又背上了這麼多因果,她都麻了呀……看過很多小說和電視劇的她,瞬間就想到了秀紅丟了的兒子有可能被知州大人狸貓換太子了,這會兒有可能已經跟著知州一起被砍了頭。
這事是她能知道的事兒麼?
這邊還不等找嬸子動作,站在男子堆裡的陳栓子就跑過來攬住了秀紅的肩膀,秀紅就這麼趴在丈夫懷裡嚶嚶直哭,而陳栓子也是雙眼布滿了血絲。
“那個誰,你帶媳婦先到椅子上坐著喝點水吧。”喬佳真是見不得一點這種人間悲劇。
等陳栓子把秀紅攙扶到一旁坐下,喬佳心裡不是滋味地繼續。
“回東家的話,我叫春苗嬸,虛歲四十歲,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反正很小的時候就被丈夫家買了當童養媳的,成婚後不久,丈夫就被知州大人杖斃打死了,如今我就一個人,也沒有孩子。”喬佳看著春苗嬸那滿臉的褶子,怎麼都無法把這個人和四十歲聯係在一起,喬佳不用想都知道,春苗嬸一定是吃了很多苦的。
春苗嬸邊上的胖丫頭眼珠子瞄了一眼,見春苗嬸說完之後喬佳就看向她,她嘿嘿一笑:“回東家話,我叫胖妮,二十四歲,原先在知州府上的廚房乾活,雖然我想當廚子,但管事娘子總讓我挑水燒火,不讓我做飯!但我天天偷學他們做飯呢!我做飯可好吃了!”
喬佳善意地笑了笑,她家真的非常缺一位做飯好吃的人,小翠雖然做得也能吃,但她從小過得苦日子,調味料什麼的也是最近才認識,運用起來味道要麼很淡要麼……哎算了,以後胖妮專門負責做飯!
剛才秀紅一哭,胖妮旁邊的嬸子也在抹眼淚,這會兒胖妮自我介紹完了,也輪到了她:“回東家,我叫尕妹嬸,三十三歲,我丈夫是知州大人府上的護衛,我在漿洗房上工,我丈夫被判了流放,我兒子前些日子被府城的一商戶買走了。”
喬佳還是安撫性的微笑:“商戶的話你兒子大概率不會有危險,估計也是乾活,你切放寬心。”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苦命人,更不缺苦命的女人。
雖然喬佳不想承認,但這種時候還是那句話,同樣被買走的處境,男孩子相對不會吃虧。
說到這,出去買饅頭和醬菜的疤臉回來了,疤臉小哥一手提一個木桶,一手抱一個壇子回來了。
喬佳看向最後一位沒有自我介紹的男人。
“回回回東家,我叫跛子李,知州府上養馬的,八年前知州的兒子練馬從馬上摔下來扭了腿,知州就把我的腿給打斷了,現在雖然有些跛腳,但不影響乾活的。”跛子李為了證明自己能乾活,還過去幫疤臉拎桶。
喬佳倒不會因為這人跛腳就不要他,因為她的作坊多的是不需要走路的活。
“先簡單的吃個鹹菜饅頭墊吧墊吧,吃飽了我就給你們介紹你們以後要乾的活了。”說完喬佳就從廚房拿出幾個小碗,把鹹菜分了幾份,自己拿了一小碗鹹菜和兩個饅頭回房間,“我在這你們怕是吃不舒服,我回房間吃,你們放開肚皮吃。”
這些人被買回來之前在牢裡也關了不少時間,喬佳都能想象到他們的多餓,怕自己在場影響他們發揮,最主要的是……她想回空間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