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比先前公司規章製度上說的那些獎勵機製、那些晉升機製更加讓人興奮不已。
“小娘子如此才乾,怎奈家中無男人,深夜慢慢獨守空閨,可否會偶感寂寞?”就在大家對這免費開辦掃盲班而興奮不已的時候,一道語氣輕佻的聲音打斷了大家高漲的情緒。
那些因為可以免費識字的消息而激動不已的人裡,也有林廣誌,他記得小時候爹娘背著他,被官差們從很遠的地方像趕羊一樣趕過來,那時他才兩三歲,記憶不多,但所有記憶都與爹搬運大石頭、娘用扁擔背黃泥巴有關。
懷鄉縣建成之後,爹娘也就在這安家落戶了,隻是那些年做重活,娘身子虧空得厲害,不到三十五人就去了,如今家裡隻有一個腿腳不便的爹,小時候他羨慕極了那些縣令家的孩子,在他爹娘辛苦勞作的時候,縣令家的孩子們坐在涼棚裡喝著綠豆湯念書,有個小男孩還不樂意念書,把綠豆湯打翻後哇哇大哭。
那時林廣誌就知道了,念書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才能乾的,因為他長這麼大都沒有喝過綠豆湯,他想……那一定很好喝。後來十五歲開始他自己做行腳商,賺的第一個銅板他去買了一把綠豆回家煮湯,其實一點也不好喝,但他還是哭了!一邊哭一邊把綠豆湯喝完。
可小時候的遺憾,何止是一碗綠豆湯?如今他也能讀書識字了,這邊剛開始激動,不知哪個孫子居然說這等葷話!
他氣得蹭一下站起來,同樣站起來的還有先前樂嗬嗬地坐在第一排聽喬佳講話的錢來寶。
喬佳的眼神再次落在剛才就讓她渾身不自在的那個男人身上,笑了笑說:“看公子一表人才開口便是輕浮之語,如此熟練地調戲婦女,看來你是沒少做為旁人家眷排解寂寞之事?也不知是哪個倒黴蛋有你這麼個男盜女娼的友人,不知你排解過友人家眷的寂寞否?”她懟完人示意錢掌櫃和林廣誌稍安勿躁。
區區流氓,可笑可笑!
氣氛瞬間從滿場沸騰到降至冰點,喬佳被當眾調戲時在場所有人都愣在當場,雖然很多男人慣性思維,一開始也沒把喬寡婦一個女流之輩放在眼裡,但是她那日進鬥金的賺錢法子和現場給代理們發提操作,讓很多多了個器官就自視甚高的男人們慢慢的心服口服了。
如今場中也不是沒有完全沒和喬佳接觸過的幾個商賈,喬寡婦如此貌美他們也不是什麼柳下惠之輩,有些人甚至開始盤算起讓家中子侄娶了這喬寡婦。
畢竟女人在外不管有多大的產業,隻要嫁了人那便是要在後宅相夫教子的,那這下金蛋的老母雞都在自家後宅了,自家一飛衝天那不擺明了的事兒?
有些人甚至更是不要老臉,在想喬寡婦一嫁過人的破鞋,納了做妾的美夢。
喬佳對待這種齷齪心思的態度就是,暗自意、淫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