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的土包,這是半山的墳包吧!
她不敢確定,但下一秒,老人好像也看見了她,臉上突然掛上了瘋狂的笑容,手舉著鐮刀手舞足蹈的朝著她跑來。
那速度,堪比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小夥。
“啊啊啊啊啊啊!!!!!”
寂靜的半山響起淒厲的慘叫,薑煙轉身沿著公路一陣狂奔,三兩下的功夫,身影就消失在轉角,隻餘下若有似無的餘音。
彆墅的頂樓,江源居高臨下的看著,瘋狂的薑煙正讓他嘴角抽搐。這人類,當真是與眾不同,難道她反射弧長到現在才懂得害怕嗎?
但下一秒,隻見薑煙剛才待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
“姑娘!姑娘!你彆跑啊!”李大山舉著鐮刀,雄渾的嗓音朝著山下吼道。然而,薑煙已經跑到下一個轉角了。
李大山很興奮,很遺憾,轉身回彆墅。
彆墅裡,江源長腿大伸的坐著,烏雲蹲在他的身邊。
李大山舉著鐮刀興奮的到他跟前,“大人,姑娘!外麵的姑娘是你帶回來的嗎?”
江源拿過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頭也不轉,“什麼姑娘?”
“彆墅外麵的姑娘啊,我剛剛在外麵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除了他家的子子孫孫,李大山就沒有在不周山上看見過彆的人類。
“不知道,沒看見。”
“好吧,那看來是哪個人類誤闖了。”李大山歎了口氣,有些失望,還以為他們大人要迎來一段塵世之緣。
“不過,你拿把鐮刀做什麼?”江源嫌棄的伸出一根手指彆開懸在他頭頂上的鐮刀。
李大山這才把鐮刀放了下去,“哦,無名氏的墳又長草了,我去清理一下。”
“什麼墳,我遲早把你堆的那土包從我的楓林裡移出去。”江源對李大山的行為很是無語。
李大山可不乾,聽了這話以後聲音陡然拔高,“大人!”
江源捂了捂耳朵,看著他,李大山看著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此刻臉上卻一副委屈可憐之態。江源實在消受不起,“行了行了,說著玩的,你就天天陪你的土包玩兒吧。”
李大山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哼著歌去侍弄他的寶貝花園。
土包是李大山千年的朋友,自他不死不滅起,這墳就存在了。彆說鏟了,平時那就是少點土他都得給它加上去。
哼,誰也彆想動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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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煙還是幸運的,大概走了一半不到吧,山下竟然開上來一輛車,據說是來晨練的。
不是說不周山不能上來嗎?況且阿姨你晨練開什麼車啊?薑煙將信將疑。
不過早上沒吃早飯,剛剛又一陣狂奔,誰懂啊,牙槽發漲,她都怕血崩!
薑煙現在看著車都兩眼放光,說了自己的請求後,對方竟然二話不說就答應帶她下山。
幾經波折回到家中,她感覺自己仿佛離家幾天一般累。
洗漱一番後躺回床上,眼皮逐漸沉重。
還是自己家裡睡著舒坦,薑煙決定睡個午覺。昨晚在彆墅裡,沙發躺著是挺舒服的。可是關燈吧,房子黑洞洞的太大了有點害怕,不關燈,她大晚上才睡著。
午覺睡得很沉,昨天一陣一陣的雨,今天卻是豔陽高照。薑煙拉了窗簾,雖然遮光性一般,但拉的嚴實,屋子裡是一片靜謐的昏暗。
中午兩點,刺耳的鈴聲響起,是上學時候的午睡鈴。
薑煙這一覺睡得爽,伸手關了鬨鈴,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懸空的正對麵,隻見兩個象牙色的人形頭骨正用空洞的眼眶看著她。
薑煙嚇得一激靈,清醒後閉著眼深呼了一口氣。“啪,啪”睜開後她分彆給了這兩具骨架一巴掌。
骨架這才站直了身子,捂著他們那不存在的臉,“煙煙,你打我們乾嘛?我們又不痛。”骨架的牙槽張張合合,說出的話委屈又欠揍。
薑煙翻了個白眼,起身下床倒了杯水,“我都說了,叫你們不要這樣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很嚇人啊!”
轉頭朝著剛剛的兩個搗蛋鬼,隻見薑煙的麵前,站了一高一低的兩具人形骨架,高的那具身上掛著黑色衛衣長褲,矮的那具是同色係的衛衣短裙,很明顯的一男一女。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