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
怎麼當鬼還搞拖延啊!
她乾脆道:“行吧,哪一天你們來定。”
來去想了想:“那後天吧!”去來跟著點點頭。
薑煙叉腰站起來:“好,那約定好了,我們後天見!我得回去了,拜拜。”她拍拍屁股,準備回去換楊麗。
來去和去來也站起來,閃身走了。
花園的另一個入口,一個大爺吃了午飯背手拄著拐杖過來納涼散步,看見一個姑娘對著空氣指手畫腳,自言自語,隨後興高采烈,腳步生風的離開。
大爺歎息著搖了搖頭:“唉,多標誌的一個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瘋了呢,家裡人也不看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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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煙今晚睡得早,在江源來之前。
淩晨三四點的時候,她莫名地醒了,下意識想著房間裡有人,她迷迷糊糊的環視了一圈。
床對麵窗戶的地方,晚上拉上的窗簾被拉開了一半,他背對著她站在那裡,五層樓的高度,硬是被他高大的背影襯出了一種樓高百尺的感覺。
薑煙剛剛睡醒的嗓音帶著沙啞,坐起身不自覺開口:“江源。”
那個黑影轉身,昏暗的環境,看不清神情。
他們總是在夜間相伴,仿佛白日裡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然而當和諧相處的假象有了裂痕,深夜的獨處莫名局促而尷尬。
薑煙想起白天來去和去來說的話。
眼前的這個鬼是個惡鬼,她曾今窺見他不可告人的一麵。
那,他又是什麼原因淪落成惡鬼呢?
殺人,自殺,還是其它什麼?
她腦海裡麵閃過很多東西,怔怔地看著不知什麼時候朝她這個方向跨了兩步的他,開口:“江源,你……”你為什麼會變成惡鬼呢?
這個問題很冒犯,她終究還是沒問出來。
然而,話音落了有幾秒,他也沒說話,薑煙手上的鐲子突然緩緩地散發出綿延溫柔的綠光。
他們一站一坐,在這片柔和中雙雙失神。
薑煙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心中莫名感覺難過。
江源往日裡本來就冷白的臉色此刻突然變得越發蒼白,他的心口泛起綿延的痛,越來越尖銳,直到再也忍不住,他捂著胸口,單膝跪倒在她的床尾。
江源帶著空白走過千年的歲月,此刻卻乍然窺見了他記憶中破碎的畫麵。
那好像也是在這樣一間昏暗的屋子裡,不同的是,麵前的那張床帷幔垂地,他隔著帷幔靜靜立在床前,等來了床裡麵的人清醒。
小姑娘剛睡醒的嗓音透過帷幔溢出,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