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守衛猛地向後一跳,拔出腰間利劍擋在身前。
同時從巷子兩側衝出數十守衛,將信構團團圍住。
信構大驚,握緊手中的劍,指向守衛,沉聲道:“你是何人?”
自己久經戰陣,一個普通的守衛斷然不可能躲開自己的偷襲。
守衛冷哼一聲:“會稽郡郡尉魏希!等你多時了!”
信構暗罵一聲,反而先怪起了封拓:‘每次去鹹陽大哥都帶著公子,卻讓我在長沙郡留守。若是我去過鹹陽,怎麼可能不認識魏希!’
封拓要是知道信構的想法,估計會直接吐血!你自己不聽我的忠告,現在還怪我沒帶你出去見見世麵?
魏希見他怒目圓睜,大喝一聲:“還不束手就擒!”
信構自知陷入必死之局,冷笑一聲:“張良無道,殺我妻兒,今日無法為我家人報仇,我何必苟活。”
言罷竟直接揮劍自刎!
魏希眉頭一皺,疾步走了上去,身後張良、張櫟幾人也快步走了出來。
魏希用手探了探信構的鼻息,回頭對著幾人搖了搖頭。
張櫟眼神微眯,開口道:“臨死前還不忘把封拓摘出來,這信構對封拓倒是夠忠心的。”
張良詫異地轉頭,看著張櫟。
“郡守大人認識他?”
張櫟點點頭:“曾有一麵之緣。”
張良聞言麵色如水,躬身行了一禮。
“今天多虧了郡守大人,否則良將要命喪於此。”
張櫟哈哈一笑,回了一禮。
“張大人莫要客氣,我之本分。如今信構已死,即便他是封拓身邊的郡尉,可也無法證明是封拓派他來的。接下來張大人有何打算?”
張良微微皺眉,思索了一會。
“如今不知陛下是否已經知曉長沙郡的事情,再送奏報依然可能被封拓派人攔截。良之意,以不變應萬變。封拓若是得知信構的死訊,知曉我們已有準備,必然有所忌憚,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派人行刺。若是十日之內陛下沒有回報,良便親自走一趟!”
張櫟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勸張良。
“為今之計,隻好如此。若是十天之後張大人要回鹹陽,我命魏希隨你同往。”
張良微微一笑:“多謝郡守大人。”
三天後,周折帶著我的詔令一路狂奔抵達長沙郡。
路上沒有停留,直奔湘縣郡守府而去。
封拓見到周折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事情敗露。
派往鹹陽打探消息的人還沒回來,封鳶不知道情況如何,信構還在吳縣等自己的消息。如今三方都沒有消息傳來,禦史中丞卻率先來了長沙郡,大勢已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