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一番,嚴肅道:“朕決定先讓山北、車師十二國的秦軍回師,撤到烏孫境內。朕已經在物色愛好和平的烏孫人,助其登上王位,安撫烏孫諸地,待烏孫安定後,再全部撤回大秦。料想有個半年時間就可以實現,你們以為如何?”
西域使臣長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暫時放下。山北、車師十二國的來使聽聞他們境內的秦軍率先撤走,興奮不已,立刻讚同道:“大秦皇帝、天山王聖明!”
其餘諸國的人仍是有些擔心,喀渠眼珠一轉,拱手道:“大秦皇帝,既然您是擔心烏孫,那龜茲等國的軍隊是不是也去幫助安定烏孫?這樣可以更穩妥一些?”
我內心冷笑一聲,跟我玩心眼?
施施然道:“來使不必擔憂,想必你們有所耳聞,我大秦軍隊可以一敵百,區區烏孫不在話下。其他的秦軍還是暫時留在諸國,以作運送糧草、防備烏孫餘孽之用。”
看他還要說話,我眼神微眯:“來使急欲讓秦軍撤走,莫非是擔心大秦圖謀你們的土地?”
眾人連忙告罪:“大秦皇帝誤會了,我們並無此意。既然如此,我等這便回去複命!”
“慢著。”我攔下了他們,還有一場好戲沒有看呢,怎麼能放他們走。
“把人帶進來。”
話音落下,立刻便有禁軍將烏孫王室三十餘人押入殿中。
西域諸國的人看到難兜靡被押進來,儘是怒目而視。
蠢蛋煣夜沒有了上次的狂妄,一路的囚獄生活已經讓他蓬頭垢麵,此刻在殿中更是雙股戰戰。
我率先對煣夜笑道:“煣夜,你上次辱我大秦,朕敬你使者的身份,並未與你計較。如今再次見麵,你卻已經是階下之囚了。”
煣夜連忙嘰裡咕嚕地不住叩頭,舌人正要翻譯,我擺擺手:“朕不想知道他在說什麼。”
隨後對難兜靡道:“烏孫國王,你屠城殺良,妄造殺孽,朕替天行道,將要斬你,你可有話說?”
難兜靡一臉惶恐,求饒道:“大秦皇帝,我已經知錯。這一切都是呼羯逼我做的,我烏孫也常被呼羯和匈奴劫掠,不屈從他們,烏孫早就被他們攻滅了。如今我請求大秦皇帝饒我一命,我願奉大秦皇帝為主,回到烏孫與大秦共同抗衡匈奴!”
我搖搖頭,淡然道:“烏孫不過一蕞爾小國,大秦不屑與你相謀。來人,將烏孫王室儘皆斬於鹹陽城外!”
又看著西域使臣道:“諸位,朕特命將其押回鹹陽問斬,便是要給你們準備一場好戲。陳慶!”
陳慶起身:“臣在!”
“陪諸使一同去看,此等大仇得報的快意時刻,莫要使一人錯過!”
看到西域使臣一臉興奮地道謝,我內心歎息一聲。
既然你們看不懂暗示,我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