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難道皇帝發現了我們的……”
“噤聲!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可能會被發現!大船剛剛造好,想來不會去太遠,待有機會拿到船隻……隻管跟著走吧。”
我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心思,唯一比他們知道得多的就是:他們再也沒機會見識到外麵的世界了!
象郡,臨塵。
齊涼拱手道:“將軍,既然已經交接完畢,我便同南石將軍共同前往番禺,再回鹹陽向陛下複命!”
趙佗嗬嗬一笑,拱手道:“右護軍一路小心!”
目送南石和齊涼帶走了三萬精銳秦軍,趙佗收斂笑容,悠悠道:“夫人為何讓我束手就擒?”
羋宜嬌小的身影從屋內走了出來,輕輕拉起趙佗的手,歎息道:“夫君還沒有看明白嗎?雖然不知道陛下察覺到什麼,可無緣無故陛下怎麼會在大朝會上問起我一介女流之輩?夫君手中的三郡被劃走了桂林郡,如今又命右護軍與你同來嶺南,秦軍中也儘皆陛下心腹監軍,夫君難道還能做什麼嗎?”
趙佗怔怔地看著遠方雙目無神,這是他來到嶺南之後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將要往何方,他迷茫了,摟住羋宜沒再說話。
北地,長城。
十六萬兵卒臉上洋溢著喜悅,憧憬著今後的生活。
“計,聽說你那個俊俏的小媳婦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下你小子可以享福了!”
“嘿嘿,這還要多謝陛下給她們錢糧來這裡,家裡本就地少,到了九原直接翻倍,雖說大部分要交給征戰的兄弟們,可也比在家裡好多了!”
“是啊,聽說陛下還征集了一萬名女人來這裡,若是有順眼的就能娶回家去,雖說寡婦多點吧,可總歸有個婆娘暖暖被窩!”
“哈哈哈,說的是,樂,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平常在家裡就沒少踹寡婦門,這次直接娶回家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你這小子,我都三十多了,彆說寡婦,就是克夫我也認了!總得留個帶把的替我傳香火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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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中,馮酉成帶著被俘虜的紮魯特和北胡王室回到鹹陽。
看著眼前的紮魯特,我隻問了一句話:“為何要背叛朕!”
紮魯特兩眼無神,臉上的血痂還在不停地流血,慘淡道:“鐵托木兒是東胡的首領,也是我的父親!雖然他不是死在大秦的手中,可是大秦趁機攻掠了東胡,此等大仇我一日不敢忘!”
我掃了他一眼,沒想到鐵托木兒竟是他的父親,可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再好說的了,我淡淡道:“以卵擊石,勇氣可嘉。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紮魯特眼神變幻,有了一絲乞求,低聲道:“我隻求速死,可我的孩子才三歲,放他一條生路吧!”
我冷冷道:“背叛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隨即揮揮手,立刻有禁軍將他拉起來拖了出去。
次日,三十多名北胡王室和各部落首領儘皆斬於鹹陽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