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對趙佗道:“是吧?”
趙佗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失禮了!”
鄭連雖然不知道趙佗為何發怒,也能聽出來這是搪塞他的話,不過自從監軍進入嶺南軍後趙佗的性格就有些捉摸不定,平日裡依舊和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發怒了,他可不想觸趙佗的黴頭,連忙順著台階下了:“哪裡哪裡,是帳下唐突了,既如此帳下告退!”
“左將軍慢走。”
鄭連走後,趙佗怒道:“齊涼狗賊欺人太甚!把我的大營當成了他的臥榻?竟敢隨意進出不與我知會,若有機會我定將他碎屍萬段!”
羋宜也皺起了眉頭:“我早有預料此人不好對付,沒想到如此難纏!”
隨即抬頭道:“讓他多活兩天,以靜製動吧!”
“嗯,隻好如此,他娘的,這樣一來恐怕秦軍更不好掌控了,氣煞我也!”
嶺南軍大營,齊涼以帝使之名將所有偏將和監軍召集到了一起,一番勉勵後就勢住在了大營。
眾人提心吊膽地過了一夜,次日天不亮就輕裝簡從離開了大營。
趙佗倒是心大,直到監視齊涼等人的覆質著急忙慌地來到郡守府才悠悠轉醒。
無精打采地從內堂出來,淡淡道:“他們走了?”
“回右將軍,走了,不過卻是往番禺港方向而去!”
“嗯,甚好……你說什麼?”趙佗陡然瞪大了眼睛:“他們往番禺港而去?!”
“是,此時應該已經過了番禺城,用不了一個時辰就能抵達番禺港!”
“給我追!快去追!”
趙佗的怒吼聲回蕩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覆質立刻去了,喊叫聲驚醒了羋宜,當羋宜聽到齊涼一行人去了番禺港同樣失去了那副運籌帷幄的自信,呆立當場!
“夫君,去大營吧!”
一個時辰後,天色大亮,齊涼一行人遠遠看到戒備森嚴的番禺港,笑道:“前麵就是番禺港了,距離水軍如此之近,我們性命無憂矣!”
眾人對齊涼欽佩之至,楊赤更是恭維道:“正使神機妙算,若不是昨夜落腳嶺南軍大營,我們恐怕無法輕易脫身!”
齊涼擺擺手:“話不多說,快走兩步吧!”
不多時眾人抵達番禺港營門前,一番交涉後程代放眾人進了水軍營,因為此前劉邦在此的緣故,再加上此地距離嶺南軍大營不過四十裡,南石繼承了番禺港戒備森嚴的習慣,所以程代雖然知曉了事情經過,仍是不敢讓齊涼一行人進入核心區域,將眾人安置在了營中一角。
有兩萬餘大軍保護,齊涼自然沒有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