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雙手伸向大門,活像一幅迎接地獄的繪圖。
惡魔進來了。
“你們終於想通了?”
“哈哈哈哈哈!”
“下巢人就是愚蠢啊!”
天堂之門從不會被地獄的鬼打開,這一刻,籠子不再是保護他們苟活的場所,鬣狗入籠,好似甕中捉鱉一般簡單。
城防軍們魚貫而入,他們裝備的都是精良的武器槍支,一進入廠內,話不多說,先是一頓無差彆掃射。
投降派首當其衝,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亂槍掃死,死時他們還保持著麵朝大門的姿勢,甚至還帶著些諂媚的笑容。
反應過來的人開始拚命四散地奔逃,但更多人卻選擇原地跪下,然而等待著他們的隻有黑洞洞的槍口
“隱蔽隱蔽!!往裡跑!!快往裡跑!!”
忠誠派的礦工,一邊大聲呼喊,一邊拿起身邊武器迎敵,但失去地利的礦工怎麼敵得過全副武裝的士兵?
整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工廠內就變成了真正的地獄。
反抗的戰士被打成篩子,活俘的礦工跪成一排,槍聲再沒停過,他們隻要屍體,他們就是軍功。
“不..不要殺我...我願意投....投靠你你你們!!”
被俘獲的礦工看著近在眼前的處決,開始語無倫次地求饒。腥黃的液體在胯間流出。一個城防軍充滿惡趣味地沾著尿液,塗在礦工臉上。
“你說神馬?”
“求求你,求求你。。。。”
“彆殺。。殺。。殺我!!我做牛做馬都願意!!”
求饒的礦工全身顫抖,半天才說完一句囫圇話。
“哦哦,是說做牛做馬是吧?”
“好,滿足你!”
小卒子裝模作樣地收起槍,反手卻抽出了砍刀。
“確實槍打的牛不好吃,要不我換成刀呢?”
“牛嘛,總是要放血的。”
他一下一下地在礦工脖子上虛砍,得意且猖狂地欣賞著礦工絕望的表情。
然而那城防軍的臉色忽然僵住了。舉起的刀鋒,被一隻鐵手抓住,噴射的火焰將刀刃燒得赤紅,下一刻沾著鐵水的機械手蓋在城防軍的麵頰,隻是還沒等他發出慘叫,半個腦袋就被生生抓了下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敵人中間,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徹礦工心底。
“不準跪!!!”
“站起來!!!”
這是從地獄歸來的特蕾莎,注定要斬儘這腐朽落後的王朝!
正在殺俘的城防軍反應過來,調轉槍口,密密麻麻的紅光朝著特蕾莎射去,一個乳白色的護盾驟然顯現,直接擋住了所有傷害。
本該暗淡的玫瑰念珠不知何時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城防軍在驚恐中隻能徒勞地一次次扣動扳機,然而這個時候,原本跪地的俘虜已經重新站了起來!
他們一把撞倒了持槍的城防軍,原本密集的鐳射光束變得東倒西歪,跌坐在地的城防軍用槍托狠命擊打著俘虜的頭部,但是他們不管不顧,像蛆一樣扭動身體,反身騎在城防軍身上,然後一口咬住敵人的脖子!
這是從狗到狼的蛻變,這是由蟻變人的掙紮!
城防軍驚恐了,手上的槍雖然還在射擊,卻不自覺地往大門外靠,隻是還沒等他們徹底退出廠房,轟鳴的槍聲響起,碩大的子彈穿過掩體,在城防軍身體裡轟然炸開。
廠房外,屠夫用那蠻橫的機械臂夾著爆彈槍,旁邊的萬涵陌機械眼不斷縮放,一個個敵人就被標記出來,在他的示意下,每一發爆彈都是有的放矢,每一次爆炸都注定死無全屍!
城防軍崩潰了,戰場上出現了極為諷刺的一幕,一群手無寸鐵的俘虜追著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
他們用手掐,用牙咬,把剛剛還在趾高氣昂的士兵殺得丟盔棄甲,每一個想要反抗的都被屠夫的爆彈精準引爆,每一個膽敢還擊的都被特蕾莎的鐵手捏碎。
廠房外的戰鬥逐漸進入尾聲,戰鬥的終結,是一個礦工雙手死死地掐著一名軍官的脖子。雙方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礦工的臉上還沾著尿液的腥臊,扭曲的青筋爬滿臉上,他大聲地質問著。
“我隻想活命!”
“為什麼不能讓我活命!”
“為什麼我不能活命!!”
軍官張大著嘴,根本回答不了他的問題。一把槍伸了過來,橘紅如岩漿般的光芒閃過,軍官的半個腦袋瞬間氣化,隻剩那張顫抖的嘴在蠕動,似乎還在貪婪地吸食氧氣。
萬涵陌收起了槍,場地外稀稀疏疏地站起了幾百道身影,一天之前這裡可還是有6000名礦工的啊。
“回去要被餓死。”
他對著剩餘的礦工喊話。
“投降是被虐死。”
屠夫和特蕾莎站到他身邊,萬涵陌指著眾人,大聲喊道。
“為了明天!”
“讓我們一起戰死!”
說完他立刻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