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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明看著前麵桌洞裡反光的手串,把筆尖轉了個彎。
到了下午,那條手串已經在他的書包裡了。
“為什麼要偷同學東西呀?”
女人蹲下來,儘量讓自己顯得溫和一些,父親在門口站著,他很少見這個男人的麵,隻有一些新聞裡能看到。
母親是老師。
下課就去她辦公室,不要與同學交往,你要成才。
藍天明皺起眉,這個場景鑽到了他的腦海裡,眼前的女人與翻進院牆的他對視,不停說著什麼話。
讓人愧疚的想法。
滿手是血在醫務室包紮好回到家,頭上也常有淤青血塊。
並不是母親做的,她隻會捂住口鼻按進水裡和沒有痕跡的打罵。
回過神來時,那個女人的腦袋被他用石頭砸了一下,流著血,捂著傷口往後退。
藍天明坐在河邊,又喝了一口酒,他把瓶子扔進河裡,拿出幾盒藥片,摳出來幾片。
一輛白車在路邊停下。
“媽媽給你道歉好不好?媽媽做的不對..”
藥片混著酒液咽下去。
讓人愧疚的行為。他接受了所有安排。
————
一大袋子東西和搶來的的“贓物”放在重華雲腳旁,車一震就叮叮當當的響起來。
“你有什麼害怕的東西嗎?”金承勝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知道。”
“具體一點。”
“想不出來。”重華雲搖搖頭。“我不像很多正常的人一樣。很多情緒要身體有反應才知道。”
“這項功能從出生起就被上帝切割掉了。”
金承勝一句話沒說,拍了拍他的肩。
和上次如出一轍的白色腳印出現,他們像之前一樣走到了友未儘家門前。
她家的門也是半開著的。
友未儘的家是如主人一般溫和的暖色調,牆上貼著深綠色的花卉牆紙,黃底的碎花窗簾,家具的尖角還包上了防撞條。
上次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和富有生活氣息的兄妹家完全不一樣的精致用心。
可能家裡有孩子經常來玩吧。重華雲這麼想。
這次權成竹知道脫鞋了。
門口現在有三雙鞋。“你知不知道牛郎織女的故事?”
權成竹悄悄在暖黃色地毯上縮了縮腳指頭,軟軟的。“閉嘴。”
他把茶幾搬到一邊,直接把地毯掀起來,又搖了搖。“沒有東西。”
“啊...”重華雲倒吸一口氣,他一轉頭,就看見戴著黑框眼鏡的金承勝。
“哈嘍。”金承勝苦著臉笑了。
【方形黑框眼鏡】
【一副很醜的缺腿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