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著遺留的物品,敲了敲主人家的門。
門打開了一條縫,看見是他,略有些無奈。“做什麼?我都說了不喜歡你了。”
“不,”他搖搖頭,“我是來還東西的。”
伸出手,把東西晃了晃。“你的耳機沒拿回去。”
“哦,”門裡人的目光停在的耳機上,“謝謝。”
一股奇怪的味道飄出來。
“什麼味?你家停電了嗎?”
“沒有。”
門關上了。
等轉身欲走時,又打開了一條縫。“你要進來坐坐嗎?”
“不。”
“來吧。”
沒有什麼奇怪的劇情。
喝了杯茶。
不過,是真的很痛。
“重華雲,你做什麼。”不停摳撓帶來窒息感的大手,試圖讓他感受到疼痛鬆開。
用腳踢著他,瀕死的人反抗力氣是很大的,有些精神病人發病時也很可怕。
他喘著氣,把手挪開,回過神時,地上的人早已沒了氣息。
剛剛砸破的傷口還留著血,把自己用過的杯子拿走,反複清理留下的痕跡。
酒精噴壺,擦拭,不是擦拭血跡,而是擦掉自己身上帶有特征的東西。
把人裝進行李箱帶走。
跪坐在衛生間的地上,回到了熟悉的家裡才感到降落的些許安全感。
後背被冷汗浸透,才在後悔做出了何等舉動。
同時蔓延而上的是解脫感。
情緒障礙很容易做出衝動而不理智的行為,是不是?
的確有很多殺人犯家庭和心理都不太正常。
他洗著手,希望不要留下頭發之類的東西,作為一個有情感衝突,聯係又多的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
裹上塑料膜。
處理完就拿去燒掉。
衛生間裡,每走一步就會有塑料響聲。
遺體平放在那裡,可惜並不是要檢查的法醫站在那,也不是要化妝的入殮師,而是一個卑鄙的殺人犯。
不要用太多水,讓賬單變得不對。
附近沒有監控,特地選好的地方。
快要入夏了,用發網包著頭發,身上隻穿著屠夫用的皮圍裙。
蒼白的人臉。
殺人的原因很簡單。
得不到。
上天啊,賜予了扭曲的認知,還讓我愛著明明與我同性的男人。
當發現隻有女性身份才會對他產生性吸引的時候,那個暴戾扭曲的想法就止不住向上湧,你是永遠都不可能喜歡真正的我的,不如在此之前成為我的記憶好了。
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