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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掐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中的刀捅進了木地板,但手卻順著刀柄而下,握不住刀柄,手掌被刀刃劃傷。

這是錯誤的使用方式,他應當用大拇指抵住刀柄的底部。

“生命是苦難,活著就會感受到冷暖悲歡。”

“我很早就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他略顯激動,“你和我一樣!我們身上都被可惡的動物摧殘過!你覺得我沒有遇到那種父親嗎?你覺得我就很幸福嗎?”

他喘了口氣,緩緩說:“我特彆,特彆想要拯救你。”

“你根本就不能想象沒辦法反抗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你根本沒辦法想象被控製有多可怕。”

“我們有相似的經曆……我想……我想彌補你。”

“太好了,”他笑著說,“好嫉妒,你比我幸福多了。”

我的記憶像斷片了一樣。

在他死後,我居然感受到悲傷。

我拿著刀,搖了搖他。

在我父親死時我不懂,在我母親死時我也沒有悲傷,為什麼偏偏是這個人。

如果我們能再用更好的方式交流的話,如果我們真的能成為家人的話。

我想哭,溫熱的淚水從我的眼裡不停滴落。

“嗚嗚……嗚嗚嗚……”

他已經不再動彈。

我用沾滿鮮血的手捂著眼,血液洇紅了被陽光照得純潔美好的房間。

徐晨陽打了打自行車的鈴鐺,在夏季末尾,他乘著晚霞準備回家,聽到了巷子裡幾個女生的嬉戲打鬨。

似乎是在聊卸甲水和酒精繩子之類的東西,學校可不許塗指甲油,這次就放她們一馬。

等路過那個巷口愈發靠近,他才聽見在聊什麼。

“對吧對吧?我感覺超讚!”“你真的要那個嗎?”“不是說好了嗎?你喝卸甲水,我喝酒精,實在不行我們明天去眾誠醫院一起吊死好了!”

眾誠醫院是附近已經廢棄五六年的精神病,因為一場火災。

圍在一起穿著短裙的女孩也不過十幾歲,徐晨陽想起來了教室裡埋著頭沒什麼表情的學生,說不定她們就在其中。

有個女孩看見徐晨陽是個大人,又穿著像個老師,她們一邊看著停在巷口的徐晨陽一邊小聲說話。

過會,突然跑散了。

——

【三上真司的頭】

【稀有-下降點】

【短暫把你的頭設定至腹部,這樣被砍頭的話就可以不用被砍頭了呢。】

【“《王**心》這樣糟糕的遊戲都能大賣,日本人腦子怕不是吃生魚片吃壞了吧。”——三上真司】

眼前出現了一個灰色對話框,最下麵寫著“點擊此處輸入”,最上麵標著“賽後”兩個字。

一行半透明黑字顫顫巍巍浮了上來。

冥王姐姐彆追我(徐晨陽):EZ

重華雲試圖打字,發現打不出中文。

占卜師(重華雲):ez shi 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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