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書擋住臉,若無旁人地繼續扭過頭去竊竊私語。
心裡憋著怒氣,想著“那就這樣吧”,以後就不去理好了。
等發現少了本書少了支筆,她就發覺了不對勁。
下課鈴一響就圍過來的幾個人,拿著她的書扔來扔去的幾個人,故意用手推她的幾個人,越來越過分的幾個人。
回到家還是那個恐怖的氛圍,冷不丁的,哥哥的腦袋就被父親拍了一下,隨後又是聽著他們吵架。
黑色字幕從她的耳朵一側鑽了進去,再順著喉嚨湧出來,傳遞給其他人。
她不敢說。
說了又能怎麼樣呢。
東西丟到她的頭上,桌子和書本上被人畫東西,被人拉去角落拉拉扯扯。
一天一天,一天又一天,有天晚上她被跳樓的噩夢驚醒,她試探性地和母親說了句:“學校有人欺負我。”
母親似乎是沒怎麼聽過去,擰著一張臉,隨意回複了一句:“誰能欺負你呀。”
在家和學校之間的路程變得越來越短,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時間變得越來越漫長。
柏邊星不知道自己缺少了什麼,她很難再去喜歡什麼人和東西,越來越孤獨,越來越冷漠。
她學著電視機裡的樣子,拿著兩支筆,圓珠筆是朋友一,自動鉛筆是朋友二。
更喜歡友人一,還是友人二?想做友人一,還是友人二?
沉迷於友人一和友人二的故事裡,在數學書拋在空中書頁翻飛“嘩嘩”響的時候,在他們的笑聲裡,她凝視著那本數學書和其他人表情快樂的麵孔,時間在這秒好像停滯了,她的腦袋裡隻有友人一和友人二。
二姐指揮其他二人繼續追殺,名字取得長倒是很有本事,幾個隊友沒了,他還活著。
二姐拿刀戳戳戳的聲音響了整場。
帶著他的羽絨服和花褲衩人字拖活著。
名字取得長從一輛有拖拽血漬的車後座,扯下一截坐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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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動畫在所有人眼前播放。
每個女鬼生前都有一副讓人雲想衣裳花想容的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皎潔月色下,一對男女在夜幕中牽著手,斷斷續續響起交流的碎語,如果不知道前麵的事,這肯定是個美麗的愛情故